“相公,繁花开尽,莫要忘牡丹还未开哩——”
霍长婴长袖甩起,水袖之下符咒顺着两人执手间悄无声息飞过去,虚浮在书生周身,而沉浸在戏文中本就重伤书生猝不及防间被霍长婴困住。
此时,戏正唱到书生死去,采药女扶棺痛哭。
众人不察觉时,霍长婴轻笑低声道:“你就在这儿自反省吧,七日后自会化掉所有修为,忘却前尘还你造孽债,做株普通牡丹花。”
棺材中,回过神来书生瞪着赤红双眼,奈何妖力被束缚,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棺材闭合。
“谁知道啊,”小厮满脸焦急道:“今早这姑奶奶还好好,刚扮上就哑巴,更别提唱戏!”
班主和小厮起急得团团转。
“班主,”侧霍长婴忽粲然笑道:“您看成?”
月上柳梢头,永安城灯火辉煌。
戏台之下,前排是坐着权贵之家娘子夫人,人头攒动几乎将街口堵个水泄不通。
年幼他练功偷懒,被师父罚倒立,赌气问师父:“妖怪很厉害打不过怎办?”
“智取。”师父捋胡须,戒尺下下轻敲手心,眯眼高深道。
年幼他被师父智慧折服,想想又问道:“还是打不过怎办?”
戒尺顿下,“跑!”
……不是应该奋勇而上,浴血杀妖?幼小他,脑海中记忆全是前世太监总管李德忠讲忠君爱国,舍生取义英雄故事。
帷幕落下掩住灵堂棺材,场景切换至城外孤坟,采药女哭倒在坟前。
“相公,你在哪儿哩——”
轰隆——
唱腔尾音未落,戏台顶棚缝隙中突然掉下人,恰好落在霍长婴身前。
假装哭倒在地
戏台之上,敲锣打鼓,戏已开场。
“这新来唱得真好,”前排个夫人,抬手拭去眼角泪水,“泪别夫君这段儿真是感人。”
另位夫人,扔赏钱道:“就是,比之前婉娘唱好多,这身段也比婉娘利落多。”
此时戏台上,采药女扮相霍长婴正在和书生扮相花妖,执手泪别。
这段戏讲是书生被家人强逼离开,病重垂死,和采药女在梦中相遇,梦醒便要分离,两人梦中依依惜别。
想着也这问,于是……得到师父劈头盖脸数落。
霍长婴摇摇折扇,冷个哆嗦,忙合起扇子,彼时师父怎说来着,好像是——臭小子!打不过智取也打不过你还不跑,不是傻,是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人都没还捉什妖!
想着手下动作不停,口中喃喃念个噤声咒。
“什!”
班主闻言急得直转圈儿,“婉娘唱不这叫怎办啊!眼瞧着就要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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