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华目光落在休息室
门上，它是关着。
他
步步走过去，拉开门。
外面果然空无人。
——就算没有来就诊病人，但护士也不见踪影。
程老慌慌张张跑出来，喊着护士名字，又出
诊所，顿时傻眼。街坊邻居全不见，平常老人们聚集聊天石凳边，还留着拐杖，铺着象棋。
厕所是个单间，就在程老休息室里面。解决完生理问题，拧开水龙头洗手时，简华看到头顶灯泡晃悠两下，然后砰地声摔在地上。
“什
声音？”程老在外面问。
“……”
简华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念能力杰作，他摸黑走出卫生间，有点尴尬说：“灯泡坏，
去商店买个帮你换上。”
“换什啊，明天叫人来修就成。”程老不以为然，将手里个小塑料袋递过去，“你赶紧回家休息，喏，这是你药！你症状就是营养不良血糖低！维生素记得吃……”
吊瓶，他都没醒。
简华正在做梦。
梦里是望无际荒芜戈壁，天空透着不祥血红，乌鸦停在枯死树干上，发出难听嘶哑叫声。个年轻将军慢慢转过身，他身姿挺拔，背影似山岳。
长戟拖在手里，脚边都是尸体。
他步步走出绝境，向着太阳落下方向……
简华伸手慢慢扶住额头，他没想到，灾难又重演次。
“这是怎？”程老活几十年，就没见过这荒谬事。
简华脑里翻江倒海，烦躁得恨不得将眼前东西砸得稀拉，但他身边还有位老人，位对他颇多照顾老人，他不能将这份绝望表露出来。
扶住程老，简华找个位置让他坐下，用最简短话将他
话音未落，忽然被简华阻止。
程老莫名其妙，他认识简华几年，第次看到这个小伙子眼中露出恐惧神色。
“你听见什声音吗？”简华声音有些颤。
程老疑惑，什声音都没有啊，外面安安静静——
六点左右正是老城区热闹时候，下班放学回家人，锅碗瓢勺叮叮当当声音，理应络绎不绝才对，怎会这样安静？
梦境里忽然出现声叫喊，荒漠乌鸦枯树统统消失，那位将军站在摄影棚里，随手擦去脸上血渍，将道具长戟交给剧组人员，脸上带着如沐春风微笑。
随后简华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斑驳天花板出神。
“差不多。”程老进房间，顺手给简华拔掉针头，“你这觉睡得沉，都快到晚饭点，感觉怎样？”
还能有什感觉，挂两大瓶水，当然想去厕所！
简华点头示意自己好很多，用棉花按住针孔，整整衣服就绕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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