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手指悄悄用力，妮娜身体
软，倒
下去。
妮娜死。
青流悲恸地大哭起来，哭完，他抱起她
尸体，离开海城。
冬晨微微红眼眶，他扭头唤道：“哥哥。”
他们距离挨得很近，寒湛能感觉到他身上隐隐哀伤。
她很清楚，她血迟早会耗尽，没有可驱散虫子血，到时候，她会被虫子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只能去找，和他同种血脉人鱼。
原本她身体不至于如此虚弱，他们和尼斯拉族人鱼联合起来，给她下石鱼毒。
以为她死，他们就能安枕无忧，太天真。
她在他们身体里种下虫卵，旦她死，海城里虫子就会彻底失控。
艾瑞想不明白，“你为什
这恨凯尔？”就算当初凯尔跟别人鱼跑，妮娜也不至于恨到，追到每个海域也要杀起他吧。
半晌，妮娜哑声开口道：“他为拿到神力，把
骗进虫堆里。”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冬晨相信，她说是真话。
“海那城里人鱼呢，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要杀他们？”
去，条青尾人鱼拦在他们面前，他握紧拳头，低声道：“求你们，放过她吧。”
仔细看，却是青流。
寒湛甩鱼尾，狠狠甩在他胸口。
青流踉跄地爬起来，试图抱住他鱼尾，“你们不能过去。”
艾瑞拳把他揍倒，他厉声说道：“她杀死你同族，你还帮她！”
寒湛伸手把他抱入怀里，“别难过。
反正她都要死，那干脆就起死。
妮娜意识逐渐模糊，如今她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她耗尽全部力气，才断断续续说出句话，“你们杀吧。”
她身体抽搐般疼痛，痛得她浑身颤抖，说不出句完整话来。
“来吧。”艾瑞游过去，伸手掐住她脖子，他冷声问，“当初是你害艾莉？”
妮娜虚弱抬抬眼皮，她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个字，“是。”
妮娜眼底尽是冷意，“因为他们该死。”
她手里早就沾满血腥，从她为诺伊养虫子开始，她已经没回头路。
随着虫子越来越多，慢慢脱离她控制。
周围海域几乎找不到大型海兽，没有新鲜血肉投喂，这年来，虫子显然有些蠢蠢欲动。
妮娜不得已，才把虫子引到别海域。
他们游到妮娜面前。
冬晨感觉到，她生命力在飞快流逝，他轻轻说：“她快要死。”
妮娜紧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
寒湛居高临下看她，眉眼冷峻锐利，“凯尔死。”
妮娜终于有反应，她睁开眼睛，努力勾起丝笑容，“他死，活该，可惜不是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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