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辞低着头，收拾着那些试验结果和报告，灯光下，他
皮肤尤为苍白。
晚上审问终于结束，唐璐和
唐璐脊背再也无法挺直，她身体缩成团。
这成为
压垮唐璐最后击，她坚硬铠甲破裂，碎成碎片。
“
从来，都想给她们最好，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眼泪流下来，哽下，说出后半句话，“没有想到，那会让她死亡。”
沈君辞问她：“所以，在你把她关进去时，你早就发现，她是活着？”
“她太不听话，本来想，关她段时间，让她吃点苦头，也曾经想，是不是要把她放出来……可是她后来像是疯样开始骂，就狠心离开。第二天再去时候，里面就点声音也没有。”
这两个字仿佛魔音般穿透过她头颅。
小时候，她把不听话孩子拉进房间里，孩子就会大声地哭泣着，叫喊着。
而年前，徐雅培醒来时，也发出这样叫声，她不停拍打踢踹着眼前门：“妈妈，错，快放出来……”
“妈妈，再也不敢，你原谅吧。再也不敢欺骗你！”
“妈，求求你，会死！”
会哭，会挣扎，还会喊你妈妈……”沈君辞声音很轻，并不严厉。
可这句话忽然就像是支尖利矛尖，扎穿唐璐防守。
她身体忽然发抖起来：“别，别说……”
沈君辞却没有放过她。
他取出张徐雅培尸体正面照片，压在桌子上：“这就是你今天认尸，不想看到，你女儿现在模样。”
唐璐终于承认，是她亲手杀死自己女儿。
她肩膀颤抖，从未有过失态出现在她身上。
终于得到最为重要证言。
即便后面唐璐翻供，这段影像也会作为证供，让法官得出更为正确评判。
顾言琛看着唐璐，又抬头看看沈君辞。
开始她是在哀求，后来当发现母亲不肯开门时，她开始诅咒与大骂。
她讲述着自己童年不幸，以及后来经历过切。
她绝望地尖叫，大哭。
那声音在空荡荡游乐园里引起回响。
这
久以来，唐璐再怎伪装得若无其事，那凄厉叫声，还是烙印般印在她心里。那时候，她坐在门口椅子上，心里茫然无助。
照片上，那干枯尸体，几乎不可辨认容貌。
唐璐没想去看，可是眼睛余光还是看到点，那枯黑尸体，让她难以与女儿联系到起。
唐璐头开始跳跳地疼，她似乎又听到徐雅培呼喊声。
那声音交织交叠，越来越大。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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