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狗孤零零地瑟缩着,因为疼痛而浑身颤抖。
它模糊视线里无从寻找两脚兽踪影,只能凭借着隐约光影颜色转动着脑袋,对着可能方向呼唤。
那是还在幼崽时期,小奶狗呼唤母亲声音。
因为饥饿,因为寒冷,因为恐惧,发出那种细弱而尖利呜呜咽咽,呼唤着保护者注意。
成年汪汪再去模仿小奶狗叫声,就像是成年人掐着嗓子学婴儿哭,自然不伦不类没有多少相似。
想被摸摸头,想被两脚兽夸奖,想摇着尾巴露出肚皮撒娇,即使敌对也无法生出太多攻击性。
就如同它们嗅闻,它们狩猎,它们群聚而居般,是源自于祖先生存本能。
卷毛狗摇摇尾巴,向着同伴呜咽哀求。
萨摩耶第个发出反对声音,汪嗷叫得响亮。
但这次直跟它站边大黑狗表达不同意见,呜汪呜汪嗓音低沉有力。
卷毛狗知道自己受很重伤,野生动物往往能清晰地感受到死亡临近。
它勉强抬起脖子与萨摩耶蹭蹭,发出低哑呜咽。
身体从里到外都痛得厉害,嘴里满是血腥味和皮肉烧焦味道,它用圆溜溜黑眼睛注视着同伴,但被火焰灼烧视线也已经模糊不清。
它想自己快要死,带着讨厌戈里和戈尔起死去。
死之前,它想要做个任性家伙。
但足够齐光明白卷毛狗想表达意思。
宠物狗有时候也会发出这种声音,磨蹭在主人身边撒娇。
卷毛狗身上伤口在地上洇开血痕,它转动着脑袋,无助又可怜寻求着救命稻草。
希斯依旧张开翅膀
也许两脚兽会很危险,但卷毛狗已经快要死,再危险又能怎样呢?
最终大黄狗深深看眼几步外两脚兽,带领着狗群退到不会让两脚兽警惕安全距离。
两脚兽太过危险,它不能让族群成员去冒险,但卷毛狗想在生命最后跟两脚兽亲近,它也不会阻拦——它明白那种没由来渴望与亲近,只闻闻味道就忍不住摇尾巴。
齐光看着狗群后退,只留下受重伤卷毛狗在原地。
大概是经过判断,他和希斯威胁大于留下守护同伴重要性,狗群退到他轻易追不到地方,远远观望着它这边动静。
卷毛狗断续地汪呜几声,向同伴们发出请求。
“它”想要被两脚兽摸摸头。
狗群里最惦记着两脚兽就是卷毛狗。
从第次在领地闻到两脚兽味道时,它就是同伴中最激动那个,摇着尾巴老想着跟着两脚兽跑,为此还被猫挠掉老大撮毛。
两脚兽身上气味好闻极,是汪汪们从来没有闻到过,又从骨子里感觉亲近依恋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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