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玉英……
……
意识终于被完全涂白,只剩身体本能支撑着身体挪动。
点点,再向前点点。
要是他有手,就能端起水碗给玉英喂水。
但现在只能用翅膀沾水,点点地让玉英舔着绒羽里积蓄水分解渴。
希斯有些懊恼,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想着自己为什不能长快点,再长快点,能够在玉英需要帮助时候做个可靠有用雄性,而不是这什都干不小鸡崽模样。
他直忙活到第二天晨曦亮起,玉英身上热度终于有消退迹象。
紧皱眉头微微舒展些,脸上也多点血色。
脑袋栽在玉英身上。
不、不能哭!
希斯咬紧尖嘴又爬起来,身上绒羽因为反反复复去浸湿羊皮已经湿得贴在身上,羽毛沾地上泥灰小尖嘴上都带着泥,透风房子里冷得直打哆嗦。
羽系雄性骨子里就带着要扛起整个家使命感,虽然希斯还没有成年,但初汛期到来让他各方面都更快地迈向成熟。
忍住!坚持!
直到某个瞬间,有什到达临界点,沾满泥灰,湿漉漉绒羽开始骤然褪去。
希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扭曲变形,又有什沾染着鲜血与疼痛从体内舒展。
纯黑骨刺从他背脊戳出,骨骼间细小鳞片构成骨膜沾染着鲜血,细幼灰黑色绒羽斑驳。
从鸟类茧中,人形模样少年爬出来。
希斯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骨头散架样疼,他又累又冷饿得像是被掏空,半点移动力气没有趴在玉英枕边,空白片脑子里还想着玉英昏迷不醒事情。
动……动不……
翅膀是不是又断……
小鸡崽挣扎着蹬着脚爪,眼前世界旋转颠倒,亮亮黑豆眼上蒙着层灰白翳。
他、他还可以继续……
希斯扑腾到翅膀抽筋抬都抬不起来,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来来回回跑多少次。
他擦干净玉英脸上血,搭在玉英额头上羊皮总是凉凉又不会滴水。
玉英也许是提前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在床边准备食物和饮用水,省去希斯往返运送食水体力。
希斯洗干净翅膀,沾上水轻轻擦在玉英唇上。
好在人没有意识本能吞咽反应还有,甚至可能因为太过干渴,玉英在嘴唇湿润时无意识地凑过来舔舐希斯翅膀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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