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
，他还恍惚着，突然自己也控制不住
问
句：“你说那条人鱼在哪里？新喀里多尼亚…”名字有点熟，不过毕竟是英语，夏意念好几遍，慢慢从澳大利亚周边开始想，然后骤然
凝眉。
这个群岛就在珊瑚海另侧。
“她直在哪里？没被…
是说白人，或者别船只发现？死掉西班牙船员呢？难道国际社会将这件事情掩盖？”
“噢，不是！”这年轻人讪讪摸下脑门，“这是七十年前事！”
夏意还愣在那里，因为他没想明白，自己脱口问这件事，到底是想让塞壬去找他同类，还是准备远远避开那片海域。
许多人鱼故事呢，海上，对对，跟你们书上写完全不样。”他忍不住又看塞壬眼，那细密排列淡银色鳞片，“那些白色皮肤人，总是说们在开玩笑，还说就算有人鱼也是漂亮，好脾气…哈哈，人鱼确很漂亮，每个地方故事都说漂亮，但是脾气实在很糟糕哩。”
他这番话说得急，音调又古怪，这让看译制片学英语夏意大半都听不懂，只捕捉到几个单词，那就是故事，人鱼，漂亮，脾气。最糟糕还是这家伙修辞奇怪，外表出色什不会用，只能用最简单词汇反复强调。
“新喀里多尼亚那边出现过人鱼，头发与眼睛都像是海水样蓝，是个美人，皮肤雪白，她弄沉西班牙人船…真可怕，漂浮上来尸体上还有深深爪印，四道血弧呢…”
因为这段可能跟岛外人描述过很多次，所以反而流离许多，夏意没来由心中紧，扭头看塞壬。
【怎？】
【没事…】
夏意知道塞壬是听不懂人类语言，但这种刚刚稳固情绪骤然又迟疑动摇感觉十分不好，理智又次压过感情，他古怪想，要是塞壬看到同类，尤其还是那样同样——
英语里他与她是不同单词，夏意听得很微妙也很恍惚。
“…那些尸体伤痕就在脖子上，还有胸膛里…所以们要是捕捞到有这样伤痕大鱼，就知道它碰到人鱼…”年轻人看看塞壬，又看看夏意，“所以们最初都以为你是被人鱼袭击，才将你移开，刚才你走近时候们还很紧张呢，你看们都不敢太靠近它，呃不是说他…你背后伤口看着好吓人，虽然都不流血…”
他有点结结巴巴，显然之前称呼人鱼都是习惯用它，但是真没想到人鱼可以出声念出个名字，所以当着塞壬面用“它”似乎有点不太对，关于人鱼说法，岛屿上人们就算相信，也各有程度，只有那些老人才坚信人鱼是可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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