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捂住脸,再抬头时候,只是眼眶有些发红。
“会在房间里休息,改改新基地工程设计图,教授你知道,没事干反而心慌。”
“不要灰心,所有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何教授张
“廖晨,们不止要在这里度过四年,别轻易放弃自己健康……们没仔细谈过这个话题,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何教授深深地看着廖晨,后者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笑容。
在他们执行火星任务时候,被告知陨石危机这件事,可是那时候,大部分科学家都持乐观心态。
可以说,他们虽然做好准备,也思考过事情走到最坏那步怎办,但是情感上仍然没能接受这残酷事实。
就算是乐天派曹严,也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个话题。
恰好赶上量子传输试验与新基地建造,华夏站与其他科考站联系都变少,用忙碌来隐藏内心焦虑不安,以至于到现在都没真正坐下来谈论过“将来”。
存环境在迅速恶化,短短个月之内,八级以上强震就发生二十余次,尽管有大半发生在海洋之中,可是地震以及地震引发次生灾害已经让几千万人丧生。
南美洲与非洲裂开条几百公里长大口子,地壳活动还在加剧,能量数值有增无减。
根据昨天得到最新消息,美洲黄石公园超级火山也出现喷发迹象,那可是颗足够毁灭地球生态炸弹。
另方面,曹严那边进度喜人,从探测到建造仿佛来个三级跳,仅仅十天就开始基地建造,患病廖晨只能做点儿联络工作,帮他们修改下设计图纸。
这种强烈落差,再加上病痛折磨,简直像是悬在廖晨头顶钟表,提醒他每分每秒都在浪费自己、浪费大家、甚至浪费无数人生命。
本次留守火星科考站人都没有子女,而且都是单身。
何教授父母都去世,但是曹严与廖晨父母还在,他们还有亲属与朋友——留在地球某个地下避难所,说不担心是不可能。
在人类命运浩劫面前,许多事都变得微不足道,只能沉甸甸地坠在心里。
廖晨极力想要忽视躯体疼痛,可是疼痛却不会以他意志力转移。
眼泪也样。
喘不上气压力。
“会在通讯恢复之后,把这件事告诉曹严与晏龙,晏龙学过战场急救,曹严有护理证书,他本来就是们科考站半个医护人员。实在不行就让晏龙为你做手术。”
“不,他们回来次,需要花费十个小时,这些时间……”
廖晨脑门上汗更多。
如果他是科考站把手,绝对会隐瞒自己病情,等康科医生赶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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