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谢执低声喊,眼睛被光刺下,又闭上。
“在。”
严肆边说,边伸出手,覆盖住谢执眼睛。
严肆指尖正好搭在谢执太阳穴边,在太阳穴边轻敲,说:“快睡。”
谢执嘴唇动动,好像想说什,忽然又想到明天还要考试,最后什都没说,听话地闭上眼睛。
现在年轻人真是直白到不敢想象。
护士姐姐内心震动,但手却非常稳,把就直接将针头戳进谢执血管中;护士站起来调整下点滴速度,对严肆道:“共两瓶水,速度给你开慢点,瓶可能吊两个多小时吧。”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保守估计,也要到早上四点才能输完。
严肆:“谢谢姐姐。”
“不谢。”护士说,“今晚辛苦你照看——急诊科人多,可能顾不过来,但有事记得叫。”
下车前,严肆把帽子给谢执拉好,挡住他苍白脸色;严肆自己倒是什装备都不用,坦荡着张脸,又把谢执抱进医院,找张轮椅后才把他放下。
严肆推着谢执,抬头看急诊室,灯火通明医院夜晚并不安静。
冬夜中,急诊和发热门诊人满为患,分诊台前站若干个测血压人,抱着孩子父母焦灼地看着已经取号到三百后儿科急诊,小朋友不舒服,哇哇大哭。
严肆额角跳。
不好还好胃病患者并不是很多,严肆推着谢执去做个胃镜,借着无痛全麻胃镜东风,拥有张床位挂吊瓶。
胃药里面有助眠成分,谢执很快就睡着。
凌晨两点,护士过来换药水,严肆覆盖在谢执眼睛上面手指挪开,起身帮忙;直到点滴换好,才重新覆盖上去。
十几秒后,严肆又
护士说完这句话,外面又有人喊她,似乎是深夜来车祸病人。刚才还在温言细语交代护士闻言句国骂,把口罩往耳朵后拉,推着小推车风驰电掣地走。
严肆顶着暖气,坐在谢执床边,看看谢执,又看看他头顶输液瓶。
输液瓶折射着急诊室灯光,夜晚急诊亮如白昼,身边充斥着病人呻吟,陪护呼噜声,各种机械声音,更远点门口,还有小孩子哭声。
谢执眉心在片喧哗中不安地动动,然后微微睁开眼睛,显得有些费力。
严肆直看着他。
护士过来给谢执手背消毒,插针,忍不住道:“这也太瘦,手背血管也好细——他多大?”
“今年高考。”
“那确实是辛苦。”护士然于胸,“你呢?是他哥哥?”
“不是哥哥。”严肆蹙着眉,目光直放在谢执身上,随口道,“是他男朋友。”
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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