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正想着怎开口,张从云就从老花镜后面抬起眼扫他们遍,那目光有些警惕:“丽丽刚才说,你们是警察?今天你们来是干什?”
宋文道:“叔叔好,那个,关于半年前你老伴车祸,们有些问题需要核实下。”
老头抬起头来,似乎是回想下,开口问:“老伴清洁车找到吗?”
宋文耐着心给他解释:“清洁车要问负责交警,们是刑警。”
老头嘴巴里鼓囊囊,不知道塞什东西,口齿不清道:“那辆车们赔环卫局280块钱呢。”然后他吐什东西出来,陆司语才发现他嘴巴里含着
是‘田’字。把人与人,家与家分割起来。
赵又兰老伴叫张从云,比她大几岁,今年60。他和赵又兰女儿张丽丽在家超市做收银员,两年前和丈夫离婚,有位女儿,今天她正好倒班,也在家里。之前朱晓电话联系也是她。
宋文进门,就表明身份。
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大约也就不到五十平,主要是间客厅,还有间卧室。客厅里堆满各种垃圾。凳子是旧,桌子是旧,桌子上还放个地球仪,也是旧。那些摆设风格迥异,有是中国风,有是欧式,还有甚至有点东南亚风格。
张丽丽看宋文和陆司语打量着那些东西,撇嘴道:“都是妈当年捡回来,说多少次不要她捡,她却喜欢把家里变成垃圾堆,而且很多东西她都舍不得扔,只进不出,还总和说,有东西看起来不起眼,保不齐有需要时候。”
话说到这里,张丽丽似乎是觉得可能会让宋文他们会错意,有些尴尬地苦笑下:“到现在,人没,也舍不得扔。别说,有东西还真挺有用,有次妞妞书包坏,来不及缝,手头又没有合适东西,就从妈百宝盒里拿个大号别针别上,正合适。”然后她又道,“去给你们倒点水,爸岁数大,有点耳背,你们和他说话,声音大点。”
说完话,她起身去倒水,留着他们坐在客厅里,这里客厅和阳台是连在起,不隔音也不隔热,甚至可以闻到邻居做午饭味道。在阳台和客厅交界处,摆张双人床,地上摆很多瓶瓶罐罐。
窗台上摆放着个南城塔模型,清晨阳光正好照射在那塔上,把那模型照射得更为精致。
张从云此时就坐在床边,借着窄小窗户透进来光亮,干着活。
陆司语侧着头,发现他是在修个板凳。说是修,不如说是做,他要用两个废旧板凳,拼凑个小凳子出来。老人手有些粗糙,却十分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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