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司语知道,自己需要多吃点,他之前刚大病过,最近又在戒药之中,如果饮食再不规律,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具身体要靠什才能够撑下去,毕竟他还有那多事要去做。
他正发着呆,宋文手却忽地贴上他额头,陆司语愣都忘要躲,眨下眼,抬起头问宋文:“怎?”
宋文手松开:“也不发烧啊,发什呆呢?”事实上,陆司语额头不热,甚至还有点发凉。
陆司语摇摇头,恨不得把头埋在碗里,他白净脸上没什表情,耳朵尖却带那点点红。刚才他想得太出神,没注意宋文忽然贴过来。现在,他额头上都是宋文手上温度。
这
陈颜秋有没有说他最后要去做什?”
“就是和老板说是要去办点事,老板以为他要去拜访亲戚。”傅临江又想起什补充句,“对,老板说,那天陈颜秋看起来心情挺不错,还顺手给他儿子包花生米。陈颜秋还说,‘等事情办完,就轻松。’”
宋文听到这里微微皱眉,事情办完,就轻松,那会是去办什事?
“老板说他记得挺清楚,因为那是快过年时候,客人们都回家过年,走得差不多,他本来想问陈颜秋要住到什时候,想着过年时候关几天门,也歇息几天,正巧陈颜秋就退房,他走那天,正巧赶上降温,早上下点小雪……唉,对,刚才翻看陈颜秋行李时候,发现他衣物叠得特别整齐。”
叠得特别整齐,那有可能,陈颜秋自己明白,他也许不会回来。
在那个新年之前早晨,陈颜秋就这样在小雪之中消失在街道尽头,随后再无人知道他去哪里。
春节前夕,这个时间点有什特殊意义吗?那原本应该是家人团聚日子,可那时候,陈颜秋是位重病患者,他妹妹坐上北上车,去寻找光明。而他却死亡,被人抛尸在那个化工厂。这个结果,是他所期待,还是始料未及?
“干得不错,辛苦,这边也有些进展,回头明天到局里细说吧。”宋文说完挂断电话,看到陆司语面对着桌子菜低头思考着,今天两个人回来得晚,晚饭相对简单,只有两菜汤,而且汤还是做番茄鸡蛋汤。
宋文拿起筷子来尝口,菜虽简单家常,味道可是丝毫没打折扣,他对陆司语道:“唉,也别光想着案子,这折腾天,快吃饭吧。”
陆司语今天只来得及匆匆做几个菜,此时有点嫌弃。宋文在旁边吃得狼吞虎咽,他却没有胃口,好像所有心血都花在案子上,强撑着做饭,就再也均不出其他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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