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天山派剑客本可以活在江湖传说跟后辈推崇里,结果却是活在官府通缉令跟底层流民口口相传中。
宁长渊是个毫无架子人,不会自诩身份探听情报活儿不该他干,反而听情势危急,提剑就打算出门。
再听事情还跟墨鲤有关,这还有什说?玄葫神医秦逯是他救命恩人,宁长渊就算信不过风行阁,也信得过墨鲤。
至于孟戚?
上次在野集,宁道长就发现这二人关系,这回撞见倒也不感意外。
郑涂现在觉得不是自己困住对手,而是墨鲤困住他。
他几番试探,都铩羽而归。
郑涂不由得再次审视墨鲤,这究竟是个什样对手
——难道他没有人喜怒,没有胜负心,也没有彰显自习惯?为何能精确到甚至冰冷地控制着招式变化,像对弈般缓缓落子,考验着敌人耐心跟意志力?
这,还是人吗?
就算没有好强斗狠性子,单单在武道境上却是绝不服输,即使招意被看破,也会想方设法地变招寻求新突破。
郑涂做套熟门熟路,他知道用怎样轻蔑语气跟神态激起对手胜负心。
因为旦寻求临战突破,就会陷入个困境,等同放弃自己最擅长切,能不能突破未必可知,但郑涂不会放过任何闪而逝机会。
郑涂刻意让对手忽略件事,那就是不突破其实也没关系。只要心境平稳、招式不露破绽,就算被堪破刀意剑式又如何?高手相争,招后面能跟着三十六般变化,郑涂是能见招拆招,可始终都处于被动位置啊!
墨鲤不给他机会,郑涂是不敢轻举妄动。
挥剑劈开飞来流矢,宁长渊身形拔高,踩着旗帜顶端大开杀戒。
江湖
***
风行阁主力退居江夏,打算死守不退。
但南平郡府城这边也不能完全不闻不问,秋景派出撼山虎等人寻找并接应墨鲤、宿笠。
在收到墨鲤消息之后不久,秋景沉吟片刻,咬牙亲自去见宁长渊,准备说明利害关系,然后请宁道长出马探明情况。
秋景本以为要费番口舌,没想到宁长渊听到墨鲤名字,想都没想,口应下。
……前招方破,后招又至。
这招是能接、能挡,能反制出手,可是下招怎样,就说不好。
只要招无重复,不走个套路,让郑涂难料变化,局面就僵住。
郑涂同样在不懈试探,他要知道对手重复那些变化,到底是陷阱,还是自身改不掉习惯。如果是后者,这场对决就有结果,所以郑涂般不怕时间拖得久,他以言语相激,是考虑到后面还有个他不解孟戚。
结果这战,如陷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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