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连忙返身行礼,来人五十来岁年纪,胡须花白,声如洪钟。
“你个女娃娃,在江湖混迹本就不像话,如今还要带着人来守城……成什话,江南大好男儿莫不是都死光。也罢,你瞧瞧这些跑人唯恐爹妈给少生两条腿。”
老将军骂起人来中气十足,秋景无奈地站在旁边,半晌才接句:“还要谢过将军信任,允吾等入城。”
“说这些做甚,你拿鲍冠勇那老小子荐信,老夫自然信你。想当年他也是北疆赫赫有名楚将,可惜。”聂老将军横眉
宫钧不由得退步,心里陡然冒出股寒意。
“国师方才是说……”
“先等等,带几个当日侥幸生还人来。”
***
江夏城。
民这个冠冕堂皇理由,不问不看,任由悬川关维持着逆军离去时惨状。
“他们怎敢?今时不同往日,宁老将军是陛下外家。”宫钧气得发抖。
肖百户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都是大怒。
“指挥使,难道他们叛……”
“叛是不会,坐视不问确凿无误。”孟戚背负着手,缓缓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这里面关窍不需说也知晓。河冰结合,非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陆璋为打压宁家军,不断地遣人分化军权,想来连这附近州府县令县尉,都不会委任任何偏向宁家人,永宸帝登位后撤走军中跟宁家不对付人,却不能把这些地方官从上到下全部换。
秋景看着波又波神色惶急商客挤上渡船,逃往北方。
还有更多人搭马车,朝着扬州去。
站在城头看这番景象,便是山陵将倾,树倒猢狲散,好不惨淡。
“……现在后悔要走还来得及。”
“聂将军。”
肖百户听想骂人,愤然道:“这等吃里扒外混账,陛下就该把他们全部砍。”
“够,陛下登基还不足半年,换手都缓不过来,若为外家大肆撤换*员,朝野上下都要震动。在这种事上所有*员都是条心,先帝因喜恶打压外戚,如果陛下再因外戚迁怒*员,只会激起朝臣逆反之心。如果文武百官敷衍国事心跟皇帝打擂台,这样朝廷还能好吗?”
宫钧头痛地斥责,这里面弯弯绕绕跟狸奴顽皮揉搅在身上线团样,那圈圈缠成死疙瘩,己身偏偏深陷其中,再利爪子也扯不开。
“细究都源自陆璋造出孽,可谁让这里官府跟百姓,偏有几个脑子不清楚呢?”
孟戚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宫钧却生生地听出杀意,不禁想起这位闯入北镇抚司大肆杀戮,差点连自己也没命事,顿时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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