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思大笑,摆手道:“不,从未指望过他报恩。”
天授王是颗好用棋子,撞到他手里,他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
没有恩,何须报?
蒙面人舒口气,连忙忧虑道:“此番天授王得先生之助兵出益州,可属下担心他可能会违背诺言,不北上而是挥军东进。如此来,扬州就危险。”
“不是可能会,是定会。”裘思眼都不抬,淡定地说。
然后荆王跟齐朝隔江对峙,可能已经打起来,这正是裘思手笔,同时宁泰做好起兵准备。益州在这个时候沦陷,宁王现在不想起兵都不行,别管程泾川能不能说服秋景,风行阁是否分裂,甚至孟戚墨鲤有没有杀死裘思——大势不可逆,切仍在滚滚向前。
***
宁泰城外,十里亭。
裘思手持杯盏,轻轻嗅着琼浆芬芳。
匹又匹快马从城内出来,奔向四面八方,这都是兵部人手。
杀多年,裘思完全可以捏造谎言找人假扮‘李氏嫡传血脉’,暗中拉拢培养批人手,至于那位昔日友人殷夫子,估计只是他顺手坑害个可怜虫。”
秋景几乎透不过气,面色乌青。
孟戚看到她这副模样,都有些不忍。
“这只是猜测,并无证据,这般说只是希望阁主有个准备,或许此事跟令尊并无关系。”
圣莲坛蛊惑愚弄百姓,是实打实恶瘤浓疮,罪行罄竹难书,连般江湖人都看不起他们,更不要说官吏文士。
蒙面人震惊,慌忙道:“那该如何是好?”
裘思派淡然,目光平静无波,轻叹道:“江南真正缺少是什?人们偏安隅,越是身份显赫就越是怕死,越不肯动弹,上到藩王下至行脚商人,
现在城门还封锁着,不然各大商行比兵部更紧张,会努力打探消息,以决定去留。
裘思没有等多久,个蒙面黑衣人悄悄来到亭中。
“裘先生,事情都办妥。”
裘思漫不经心地扫他眼,像是看穿蒙面人心里不安,轻轻拍着他肩说:“玉衡,你可是觉得不该这做?”
蒙面人俯首,恭敬地说:“属下愚钝,只知道先生必有用意,但天授王狼子野心,先生当年帮他把,后又屡次相助,可是以属下看,他脑有反骨,是会恩将仇报人。”
秋景眼里满是怒与痛,无力虚弱地问:“圣莲坛就是喂不饱恶犬,蠢笨且恶,只知道咬人……这样东西,养大噬主吗?”
秋景是真想不明白,那些贪得无厌税吏都比圣莲坛好使啊,还好拿捏。
孟戚没说话。
其实他有这个猜测,主要是太巧。
元智大师之前就提过,天授王加紧攻势,悬川关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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