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穷匕见,棋局走到终盘。
隔着案几,两人无声地对视。
他们对裘思认识都曾有偏差,程泾川以为秋景是裘思弱点,临到头来,才发现秋景也不过是裘思手里颗好用棋子。因为这颗棋子能发挥出很好作用,裘思就能超越世俗规矩给秋景切便
在今天之前。
宁泰城切,风行阁动向,昔日下属诋毁,还有程泾川此刻神情,无不在证实这点。
秋景就像是从场漫长梦境里苏醒,现实化为利刃,刺得她鲜血淋漓。
“你不用再激,母亲什也不知道,正如从前般。”秋景面无表情地说。
程泾川垂首继续斟茶,水从瓷杯里漫出来,顺着茶盘间隙流入下面方格。
然地在南边安定下来,成家立业,还是郁郁不得志,只能做个小官。非但膝下没有子嗣,妻女先后都因多病早逝。
秋景是没有死,可她母亲是真去世,月子里落下病根,断断续续拖五六年,最终不治而亡。
也是因此,秋景自幼就下定决心,无论将来她成为什样人,有什样抱负,绝不生孩子。
妇人产子,是道切切实实鬼门关,不会因为身份贵贱才能高低就网开面。
想要展宏图主掌风云,首先得活着吧,然而秋景生为女子,就多出道生死难关。
茶香四溢,沁人肺腑。
这是江南贡品。
秋景忽而抬手接过,对程泾川说:“你与,都只是那个人手边稀贵茶叶,好茶就该冲泡出来,哪怕不喝。因为放着罐子里只能吸潮变味,他给好茶配上好水好瓷器,不是尊重珍惜,只是他打心底里觉得这样才适合。”
茶盏翻过来,连叶子带水起倾覆。
程泾川叹道:“秋阁主明见,裘先生也不是有意伪装欺瞒,他……兴许生来就缺乏这些罢,不知爱恨,无所谓爱恨,他意识到自己与众不同,于是常年伪装得完美无缺,现在他老,也没必要。”
这个难关想要解决很容易,又很不容易。是裘思挥手就帮秋景解决这个难题,如果困于后院之中,无论秋景多有才华,她终究没有势力去抗拒自己父亲,说秋景不感激裘思,那是不可能。
然而就连这份感激,也是带有阴云蒙蔽。
至少它麻痹秋景,更进步树立慈父形象。
作为风行阁主,秋景难道对裘思动向无所知?那当然不可能,她只是相信裘思伪装,以为裘思想复楚兴邦。宁王烂泥扶不上墙,宁泰世族沉迷夺权倾轧纨绔们醉生梦死,不想法设法改变这切,扶持位聪慧小郡王又能怎样呢?
秋景根本不知道,也不相信裘思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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