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推崇愚民之法,后世帝皇也唯恐奴婢仆僮懂得太多,甚至不许内侍宫女识字,要说大可不必。愚者亦不知畏惧,彷若牲畜,需得在他面前亮刀子见血肉,像对待猪狗般严苛,他们才会乖顺听话,然而识字知史有点本事脑子却不够聪明人,你连刀子都不必带上,就能叫他们胆怯惊畏,何等轻松。”
“先生这话也不妥当。”程泾川低声道,“若是奴婢之中有那天纵奇才,似金玉混于砂石,被这捞显出来,日后岂不成变数?”
程泾川话在旁人听来已经颇为出格,奴仆就是奴仆,命里卑贱,欠缺德行,即使翻身也是*佞之辈,哪来什天纵奇才?
裘思不以为然,笑着饮酒道:“能出奇才不是更好?若是世族子弟大儒门生,无提携
那些颇有头脸少监、太监黑着脸叱呵,立刻被几个耳光打得满地找牙,习惯作威作福人色厉内荏想叫嚣,却发现来禁卫都是生面孔,或许有些见过,但往日那些统领连个影子都瞧不见。
宁王妃妾们缩在各自居住宫苑内,战战兢兢地听着外面动静。
她们在这场变故中全无依靠,只能流着眼泪恳求着条活路,哪怕是被送到庵堂里念佛。
宁王子嗣面无人色,野心被眼前困境逐渐消磨。
宫外消息源源不绝地传进来,谁都能听耳朵,什王家私兵闯入赵家,钱家人又在宫门外被斩杀……每条都是杀气腾腾、血流成河,让人想要晕过去噩耗。
裘思计划里,这会儿“裘先生”已经死。
***
酒香四溢,沁人肺腑。
裘思将茶盏换成酒杯,轻轻叹息:“不愧是风靡太京桃花酿。”
亭子居于高处,能够看见附近宫苑里混乱。
仿佛下刻,兵马就会打进宫来,肆意砍杀。
齐帝陆璋屠戮太京旧事,在楚王宫里时不时就会有人提起,众人现在想起,魂都要吓飞。
“呵呵,屠夫之名,果然好使。”裘思坐在亭中,看着远近混乱,捋着胡须十分满意。
程泾川侍立在旁,静静地听着裘先生教诲。
传入宫都是假消息,是刻意营造效果。
哭声、惊慌奔走时映在墙上幢幢人影,加上远处火光与嘶喊,像是坠入噩梦之中。
宁王身边内侍,有忠于宁王,有收各家权贵钱财,更多是各家钱都往兜里揣,当他们急匆匆地命小内侍往外传消息博明日好前途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宫里下就乱。
快得猝不及防。
快到他们收拾细软,来不及找个安全地方躲着,如狼似虎禁卫军就来。
所有宫室都被围住,擅自走动被当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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