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冠勇也非常后悔,如果他早早看透这些,放下复楚之念,就不会连累弟子今日深陷其中。
“……老夫此番厚颜前来,烦请墨大夫帮忙带个话,是教徒无方。可千错万错,也是当年脑子糊涂,不忿陆璋那个王八羔子,心想着灭齐复楚,如同入魔障般。临到老,陆璋也死,才忽然看清很多事。”
鲍冠勇满脸苦涩之意,又是懊悔,又是无地自容。
墨鲤怀里沙鼠伸出脑袋,乌溜溜眼珠看着那个白发苍苍老人。
比起历遍穷通、为钓叟耕佣姜尚和伊尹,楚朝开国臣子最初都是幸运。
“鲍掌柜。”墨鲤掀开车帘,并不意外地打个招呼。
慈汇堂雇来这位车夫,显然是风行阁人,还是鲍冠勇心腹。
此时停马车,什也没说就跳下车辕,远远地走到边槐树下抽烟斗。
鲍冠勇脸色发青,尴尬地拱手道:“道中拦路,实是失礼。”
“鲍掌柜言重。”墨鲤隐约觉得可能发生什自己不知道事。
能打消“徒步”出城打算。
孟戚不知道为什变成沙鼠等他回来,不过这样正好,因为这辆马车很窄,只能坐下个人。
因着天黑之前要到宿头,慈汇堂众人纵然心中不舍,也不敢耽误时间,道别话没说多少,只个劲地叮嘱外面哪里有匪寨,那边又不太平。
其实可以个打百墨鲤:“……”
墨鲤没有不耐烦,认真听还记下来,他已经知道南边江湖势力都可能跟遗楚三王扯上关系。
他们在最好年华里遇到明主,可称风虎云龙,兴亡都在谈笑中。然
果然鲍冠勇下句就说道,他徒弟得罪孟国师,又知道墨大夫要离城,他只能拉下张老脸过来致歉。
“孟兄上晌就离开,亦不知他去何处。”墨鲤皱皱眉,然后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怀里沙鼠忽然动动,好像醒。
该不会是听到“孟兄”二字本能反应吧!墨鲤用余光看着自己衣襟,绞尽脑汁地想着怎应付鲍冠勇。
鲍冠勇十分失落,袁亭虽然想瞒着他,但他被打成那个样子还想躲起来,鲍冠勇又不傻,自然知道徒弟肯定说什不该说话,惹怒孟戚。
大宗派还好,那些绿林帮会寨子,说藏兵地方都有可能。
马车徐徐驶出城,墨鲤隔着衣服摸摸沙鼠,忽然听到车夫声轻吁,将车慢慢停下来。
这里虽不是荒郊野外,但也比较偏僻,远处能看到村镇影子,附近有商队经过。
“墨大夫。”
车外人身板硬朗,苍髯白发,昨天还精神奕奕,今天就仿佛老许多,眼神里满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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