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上赶着给别人添堵。
于是彭大夫举棋不定,加上实在没钱没路子,就成心结。
“今天看你们来,知道世兄是秦神医弟子,令夫……呃,世兄契兄武功也很好,就想问问。”韩灿尴尬地看看远处孟戚,孟戚背着手装作看旁边种植药材。
墨鲤也没机会知道韩灿原本想说是“夫婿”还是“夫人”。
他只知道沙鼠很得意。
找到能吐苦水人,大发恼骚。
眼见墨鲤神色凝重,韩灿连忙摆手继续道,“不过后来听说似乎是风行阁出面,这种人就少,偶尔来个也是武功差劲,都能应付。他们叫嚷得再凶,衡山派也没人来找,更没在江湖上闹起过什水花,故而还是领风行阁这份人情。”
这就是韩灿所说得默契。
风行阁肯定还打探过灵药村底细,他们既没来揭穿彭仙人是个装神弄鬼骗子,也没贩卖灵药村出那些廉价药膏跟灵药村抢生意,还在后面帮着解决些麻烦,已经是很大人情。
韩灿望望屋内,低声道:“伯父觉得风行阁找过当年逃出去那些大夫,所以才能知道恶疾真相,伯父很想知道当年被官府判流刑医者下落,把他们救回来。那两位医者都姓魏,是堂兄弟,这多年也不知道他们怎样。可是伯父跟算是承风行阁人情,本就是欠他们,加上为改进方子买药材,身边没多少银钱,在衡山派又是个无名无姓小角色,凭认识那些跑镖外门师兄弟,能找到风行阁底层人买个消息就顶天,搭不上什路子。伯父更担心听到噩耗,这多年……”
那背影写。
虽然在别人看来,是卓然洒脱出尘之相。
——不成,谈正事,怎目光总是忍不住歪到某人身上?
墨鲤定定神,低声道:“行,见过风行阁主,必能帮彭世伯打听到那二位前辈下落。”
这是韩灿在短短段话内第二次提到“这多年”。
倘若魏氏兄弟伤势太重,无法适应流放艰苦,早就不在。
如果还活着,彭大夫其实也没脸去见他们。
魏氏兄弟遭逢这番大变,家破人亡,背井离乡戴罪之身,知道彭大夫做他们最不屑神道之事,不口呸在彭大夫脸上都算脾气好。也许怒火过去,仔细想想就知道彭大夫难处,可是他们会更难受,想他们如果也这做是不是就能保住家人,只怕是——
这世道,活着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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