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太快，老人
阵晕眩，旁边
人赶紧将他扶住。
“三伯你这是怎
？”
“没事，没事……山神保佑，不会有大事。”老人下意识地念叨着。
嘴上说着，刚要笑却忽然想起昨天胡道人来问当年事，顿时颤抖着揪紧衣服。
风将雨水吹到布满皱纹面孔上，被立刻扶到避风处老人悄悄流下行泪，最终句话都没有说。
芦苇荡里有层层树木遮挡还好，走在外面怕不是被吹成离群之雁——被迫用轻功歪歪扭扭飞。
不过既然会回来，轻装简行不带多余东西上路也可能罢。
宿笠索性不想，他将东西放回去，重新关上门窗。
***
飞鹤山灵气弥漫，有龙凌空御风而行。
劲地往窗户里面灌。
宿笠三步并作两步地跃过去，果然看到屋内空无人，药囊与包袱收拾得整整齐齐，放在斗橱后面矮几上。
那里恰好避风，矮几旁边还有封信，没有封口，倒是搁着毛笔滚到地上，沾染摊墨迹。
宿笠伸手拿起信，抽出笺纸看，正是墨鲤写给他。
格式规整，字迹筋骨匀称有力，墨鲤是刀客见过字写得最好看人，故而眼认出。
雷霆环绕，大雨如注，金龙追着黑龙越过数道山谷跟溪流。
路过最深悬崖时，山涧里道庞大青龙身影冲出，雨珠穿过虚无身形，鳞片灼灼生辉。
黑龙没有停下来招呼，它依稀回头看眼，舒展身躯盘旋圈再次离去。
青龙伫立不动，就这看着它
渔村山神庙里，几个村民被大雨困在里面。
胡道人忽然跑，让他们感到摸不着头脑，今天就到山神庙来看看。
其中位老人孤坐着，当看见天空云层翻卷，依稀有异物出现时他猛地站起来。
“龙……”
老人震惊，又怀疑是自己看错。
信里再次叮嘱按照药方给这里百姓吃，过段时间他们可能会再回来，现在他跟孟戚要继续去追查阿芙蓉，就在今日告辞，提醒宿笠留意那只颇有灵性山雀——撇除最后句，都是很寻常话，让宿笠感到奇怪是，为什墨鲤会不带行囊？
他犹豫阵，终是忍不住打开药囊看看，里面没有药（在芦苇荡用完），只有套银针，幅署名锦水先生山水画，幅杨道之猛虎下山图。钱袋有，几乎没钱，换洗衣物也是旧。
宿笠甚至认出放在最上面两套衣服是墨鲤孟戚今天穿，叠得有些匆忙，跟其他衣服叠法不同，像是匆匆折塞进去。
奇怪，那两人总不能是光着身子走吧！
刀客猛地摇摇头，看着外面雨势，心道这大雨有内功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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