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感到
阵战栗极快地滚过脊背，心知如果这个问题答得不好，他就完
。
“回禀主公，属下…
楼梯口站着两个茶楼跑堂打扮
小厮，他们弓着背，见人下来立刻低低唤句“主人”。
他们说话时态度异常恭敬，不敢抬头。
“孙细何在？”斗笠人声音极轻，像阵风轻轻拂过耳廓。
两个小厮肩膀微微抖起来，额头冷汗直冒。
大量涌出汗珠甚至滴落在他们身前地板上。
远处再次传来尖叫。
屋顶上人恼怒得踏足，纵身跃起，离开茶楼。
自始至终，盘坐在地板上斗笠人都没有动弹,只是在瓦片滑动时,冷冷地抬头凝望房梁。
逐渐，远处喧哗声也慢慢平息，斗笠人面前瓷杯依旧没有丝毫晃动。
“柳娘子失手。”
距离城隍庙两条街外处茶楼。
茶楼今天并没有开张,二楼门窗紧闭,椅子全部被翻着架在八仙桌上。
角落里盘膝坐着个身形高瘦,头戴斗笠中年人。
——他直接坐在地板上,面前还放着个装满茶水瓷杯。
杯子是粗瓷，茶水里漂浮着叶梗碎末。
正在这时，声恭敬呼唤拯救两个小厮。
“主公见谅，未知主公到来，是属下怠慢。”
孙掌柜恰好踏入茶楼，他脸色难看至极，还带着几分少见忐忑。
孙掌柜快步走到斗笠人面前，深深稽首愧然道：“属下顾虑不周，错失重要情报，以至于处处被动，毁闰县基业以及除掉风行阁最好时机。”
斗笠人先是摆摆手，然后道：“风行阁干乌合之众，何时铲除都不要紧，闰县由你经营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纵然毁去
也不会责怪。德微啊，你可知道真正犯下错是什
？”
没有震动，备好雷火霹雳管没有炸。
斗笠人半闭着眼睛,发出声叹息。
他缓缓站起，不再看瓷杯眼，迈步下楼。
从窗户缝隙里照入光，慢慢映在他脸庞上。首先是坚毅有棱角下巴，层青青胡茬，然后是平直无情嘴角。
他不像刀客，斗笠下面还有蒙面巾。正常斗笠只能遮住半张脸。
无论从窗户，还是楼梯口，都很难第眼看到这个盯着瓷杯怪人。
外面喧哗声逐渐变响，似乎有很多人在跑动。
“打起来……铁匠铺……江湖匪徒……”
含糊不清字句隔着窗户传入,屋顶瓦片嘎吱嘎吱作响，楼下轰然惊叫,慌乱不堪。
有人跳到茶楼二层房顶上，踩得瓦片滑动,似乎落足很重。他以极快速度绕着屋顶走圈，在观察四面八方情况,像是追丢什人，试图重新找到对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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