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副恍然大悟模样,点头道:“是带着霹雳堂雷震子死士?见识过,厉害得紧,土被炸平三尺,原地留好大坑,弄脏件衣裳呢。”说着还作势掸掸,好像还有尘土在衣服上似。
墨鲤不合时宜地想起沙鼠刨土。
刀客蒙面布巾
某人得意,墨鲤手就有点儿痒。
不过孟戚说得也对,米铺抓来死士都比眼前这个难应付。
墨鲤边想,边打量着刀客。
对方身上始终缠绕着血腥气跟杀气,令墨鲤很不适应,看久之后还有种奇怪感觉,说不上是什,就是有些东西不对劲。
孟戚继续道:“观阁下武功不俗,在江湖上也算是数数二高手,何苦这受制于人,做这要命买卖?”
想过会遇到这般困境,天下间绝顶高手十个指头就能数过来,他偏偏遇到三个名不经传。这就罢,其中两人明明功法不是个路数,却有这种逆天默契。
这打起来感觉根本不止是两个人。
刀客看眼落在脚边破斗笠,又摸向腰际破洞。
孟戚没有在刀客眼中看到后怕,只发现懊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二位有这等好本领,也该报个名号,让好回去复命。”刀客沙哑着声音说。
“受人之恩,替人卖命。司家米铺账册宛如烫手山芋,落在二位手里,只会惹来无穷无尽麻烦。二位若不肯用账册跟飘萍阁结个善缘,最好焚烧事,家主人有令,凡是抢夺账册,个不留。”
刀客声音嘶哑,持刀全神戒备着,身体也因为精神紧绷而前俯成弓形,随时可以,bao起击。
“在下本事微末,拿二位没有办法,然而飘萍阁不止人,账册线索到二位这里就断,必会再次遣人来,二位还是趁早打算。”
“哦?看不见得。”孟戚神态轻慢,语带讥讽,“似你这般高手,如果飘萍阁还能拿出另外几个,那也用不着做杀手赚钱。改名换姓,拉起股乌合之众就能开宗立派,或者趁着乱世之机投效权贵,何愁富贵荣华不来?”
刀客不愿多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人,不看武功高低……”
他说话,墨鲤眉头就皱起来。
孟戚注意到这点,口中兀自慢悠悠地推拒:“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甚有眼力。如此也有良言相劝,阁下不妨听。”
“你素不相识,无需多言。”
刀客根本不想回答,可也不甘心就这离去,眼神不住地闪动。
孟戚在旁边看得想笑,他给墨鲤个眼神,示意这人武功虽高但是城府很浅,只露出双眼睛都能把自个情绪卖得干干净净,难怪遮头盖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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