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披布招摇过市,今天手指头扎成筛子,又挨针孟戚面无表情。
看眼缝好袖子,两条“黑蜈蚣”趴在细布上,只能忍痛拆掉。
针脚不齐,穿不得。
既然要以国师身份露面,怎能穿针法歪斜衣裳?哪怕大夫同意,他也不乐意。
会打补丁,跟会做衣裳是完全不同两码事。
墨鲤路都是往深山里走,因为担心黑暗里再窜出什东西把胖鼠叼走,从头到尾他都把沙鼠牢牢地护在怀里,连头都不准露下。所以孟戚不太清楚这是什地方,反正他被放下来时候,是处岩洞。
岩洞位于山谷中间,无路可上,除非像墨鲤这样有绝顶轻功,而且到处都是树,非常隐蔽。
变回人形后,孟戚迅速套上墨鲤丢过来亵衣。
不,其实只穿裤子。
总不能赤身裸体缝衣服,成何体统?
——他眼睛看到自己后背。
喷血断颈,摇晃无头躯体,以及斗笠人手中多出柄刀。
“砰。”
两声连响,前者是头颅撞到墙壁上,后者是躯体倒地。
刀客抬手压压斗笠,大步出庙门。
手里。
刀客蓦地伸手掐住死士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字句地说:“账册。”
其实死士比刀客要高上许多,只是之前趴在地上,现在被这提,两条腿反曲在身后,这个不自然别扭姿势让他惨叫出声,紧跟着骨头传来折断脆响。
“司家账册。”刀客声音嘶哑重复遍。
死士痛叫着挣扎:“被那个人拿走,那两个出现在米铺人。”
那些绣娘到底是怎做得衣裳表面完全
反正有真气护体,不怕蚊虫。
“山下似乎出事。”
“八成是卖消息混饭吃那伙家伙跟飘萍阁杀手打起来,或者他们发现什线索,又不想把线索留给对方。”孟戚头都不抬地说。
威名赫赫孟国师只穿着亵衣,老老实实地低头缝衣服。
这年头,竟然连沙鼠都不能偷懒!早知如此,买什布,直接在布庄买套成衣不好吗?
“烧这座庙,甩掉风行阁人。”
***
“有火光。”
墨鲤放下手里针线跟布眺望远方,他看到浓烟滚滚。
虽然距离很远,但那是他们来方向。
“说谎!”
刀客收紧五指,死士眼睛翻白,两只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刀客掐他喉咙手。
“……真,在米铺暗格……们还没拿,他们抢先步……”
死士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刀客手松,死士重重摔在地上。
还不等他庆幸祸水东引,骗过这群飘萍阁人,脖颈忽地凉,随即感到自己快速地向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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