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长把白胡子,看着年纪不小,饶是这样伙计也不敢在僧人面前大声说话。
般客栈都不做出家人生意,因为很多人觉得看到和尚尼姑就会倒霉,这说法在下层苦力和地痞间尤为盛行,还有见光头逢赌必输,钱袋会光得跟那些脑袋样说法。
他们野店没这些讲究,只是也不太乐意,如果不是这人看着凶悍,加上今天实在没生意,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僧人念句佛,慢吞吞地往后院客房走去。
“走路没声儿,想吓死谁呢?”伙计埋怨句,翻身睡。
老头呵斥,伙计瘪瘪嘴,端着蜡烛走。
为招呼半夜可能来客人,伙计都睡在外屋门口,天热这里也比较凉快。
伙计刚躺下,忽然看到道人影直直地站在后方。
他吓得差点翻下床,捂住嘴才没有喊出声。
好在蜡烛没灭,伙计勉强看清这人是谁。
鲤股脑将东西收下,干粮没塞行囊,里面还有裁好没缝新布呢!即使全都叠好,也占地方,行囊被撑鼓圈,
“真不多住夜?”老头边唤伙计提着灯送人,边劝说。
沙鼠气哼哼地想,这破屋子,要价又高,他家大夫才不住!
“不是吹,咱家屋子啊,干净又齐整。可巧今晚没什客人,除你就个……咳,就个人,屋子宽敞得很,什异味都没有,保管满意。”
墨鲤招架不住这样热情做生意人,连忙告辞走。
野店外,墨鲤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
沙鼠疑惑地从衣襟里钻出个脑袋。
“刚才野店里,始终觉得有人在看着,因没有恶意,以为是掌柜跟伙计家女眷……”
现在想
——傍晚来投宿个和尚。
“大师,您这是?”
“阿弥陀佛,方才听到店家喊叫,以为遇到什麻烦。”僧人双手合掌,垂目低声道,“因来时听说附近山上有匪盗,不由得担心起施主安危。”
“没,没那事。”伙计用袖子擦着额头汗,勉强笑道,“西面儿山有强人,都是几十年前老黄历,只不过那地方邪乎得很,加上老有人喝多酒喜欢拍着桌子说去西面儿山做强人算,就直被人这传,跟真似。”
僧人身量极高,看上去也是孔武有力。
院子里那两条狗恋恋不舍,差点跟着墨鲤起跑。
“拉住,快拽住绳子!”老头敲着拐杖,望向墨鲤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平常来客时候,隔好远狗就叫,怎今天两条狗胳膊肘往外拐,不认主人连家都不想要?
“阿爷,瞧着那人……身份不寻常。”伙计小声道。
“少说话,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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