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运棺回乡
，要遭人白眼，而赶尸人是被畏惧。他们住地方是沿途村落划分出来专用屋子，就连去歇脚脚店茶水铺也是不解活同行。死者亲属恭恭敬敬地送上谢礼酬劳跟吃食，逢年过节还要拜会
下，连谢三年，直到丧满除服。这里面种种好处，让他们选择做个装神弄鬼赶尸人，而不是运尸者。”
孟戚嘲讽地看着东倒西歪众人，冷笑着继续道，“有人不信他们在赶尸，悄悄跟踪，想看他们有没有携带尸体上路，为
掩人耳目，他们索性弃去尸体。又制造意外，谎称惊动走尸人厄运当头，半年内必定送命，说是谋财害命也不为过。”
“不不，小没这
做过。”歪嘴首领口否认，奋力辩解道，“那都是老黄历，四十年前官府在湘西抓好多人，个个论罪下狱，还把遍布湘西那赶尸人所住阴宅全部推平……早就没饭吃，不然怎会流落到此地行骗呢？”
墨鲤在心里算，这是楚朝时官府下命令。
多半是察觉到赶尸人罪行，故而以雷霆手段镇。压。
重操旧业，还不都是骗人吗？这骗活人钱，总好过骗死人钱不是……”
陆慜愣，湘西赶尸是什他都不清楚，更别提知道这里面猫腻。
墨鲤随口用传音入密告诉他：“所谓赶尸，就是把尸体分成几块帮人带回去，晚上装作尸体赶路，白天休息。到人家里，灵堂不许有人，再把尸体拼凑起来，露出手跟脚，衣服里填满稻草，别地方上面贴满符箓，声称不许生人碰触否则会诈尸。由家属看过遍后，即刻封棺，待日下葬。有些赶尸人，只带尸体头颅跟四肢回来，尸体躯干都被他们烧掉或埋掉。”
陆慜双目圆睁，不可置信。
时人尤为重视尸身完整，绞刑较之砍头，在刑律上属于更轻些判罚就是这个道理。即使自尽，人们也多选择投水投缳吞金，动刀子都少。
然而赶尸人在湘西带算是根深蒂固，总有漏网之鱼逃过劫，歪嘴首领想必就是其中之。
“如今就算让你回去赶尸，你们也不会肯。”孟戚直接戳穿这伙人心思，似笑非笑地说，“正如你方才所言，劳神费劲地过
陆慜怒喝声，就要把人揪起来痛打。
歪嘴首领见势不妙，慌忙闪避。
“做赶尸行当人，当年
也见过几个。”孟戚放慢语调，声音里透着刺骨寒意，他盯着歪嘴首领，后者只觉得像是有刀子从脸上剐过。
“最早时候，赶尸人运也是整具尸体，后来就变……”
“为何改变？”墨鲤不由得地问，关于赶尸说法，是秦老先生告诉他，关于这行当里他倒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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