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陆慜个激灵,在国师冰冷目光里坐直。
他悄悄望车里,终究忍不住说:“那个,你为什不进去?”
比起心力交瘁二皇子,孟戚就显得从容随意。
唇边泛起笑意,连带纱斗笠都遮不住,即使周围吵闹得不行,人来又去,他始终靠在车辕上看着路边春华绿柳,迎着和风暖阳,无比悠闲自在。
墨大夫被胖鼠啃过之后,起初也有点不自在,还好孟戚很快就出去,墨鲤摸着方才被添好久地方,不动声色地压住忽然躁动内力。
马车走走停停,墨鲤拿在手里书卷半天都没能翻过页,索性靠在窗边看起春。光,只不过目光总是忍不住绕着某人徘徊罢。
对高手来说,被人盯着看是有感觉。
经过个时辰左右“奋力拼杀”,人流逐渐变得稀疏起来,陆慜忍不住擦把冷汗,早先对京城民间生活向往全都变成惊骇。
这路上,马车走得险象环生。
前面跟后边车队随时都在换,最初大家还有个明确方向,到后来简直乱成锅粥。因为除那位诗画双绝魏公子,还有东临书院洛举人等等、擅弹琵琶朱大家、梨园翘楚陈氏姐妹等等。
每当有人高喊,人群都要起阵骚乱。
这些美人可不会在同个地方,于是有人要调转马头,有人急着往前赶,两下冲突差点就打起来。好在大家都急着要看美人,不想耽搁时间,否则会怎样当真难说。
坐在车辕上孟戚能这般悠闲自得,就是这个缘故。
于是这两人表面上赏春景,墨鲤赏着赏着就成看人,而被看人佯做无所知,可是那份得意快要溢出来。
“……”
陆慜如坐针毡,隔会儿就挪动两下,恨不得直接骑上赶车马,这样既可以驾驭这匹不听话马,又能摆脱这两个人之间古怪气氛。
“你在做什?”孟戚怀疑陆慜吃坏肚子,不仅坐不住,还满脸难言痛苦表情。
另外方面,陆慜实在被这辆京城车马行买来马车折腾得没脾气。
想他二皇子在宫中,被人冠以有勇无谋之名,这个“勇”也很不赖。虽然马上马下工夫跟出身北疆刘澹是没得比,但宫中御马监里哪匹烈马他驾驭不?陆慜甚至觉得马比人好懂多,结果万万没想到,有朝日他会被匹马难住。
拖拉货物车辆都是驽马,反应迟钝,好处是听到响动不惊惶,不会瞎跑气,坏处就是转向时候非常不灵活,始终小步挪动,别想它走快。
这就算,它还不听使唤,经常走着走着就溜达到路边津津有味地啃起嫩草。
陆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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