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刘澹下意识地想,他脑子里团乱,等到踏入偏殿,看见屏风后被几个锦衣卫押着人时,他本能地摸向腰间佩刀。
结果当然是摸个空,觐见太子时候不可能带兵器。
“是你!”
这个畏畏缩缩人,正是太医院李院使。
说来也巧,那只斑纹猫正好回来,它停在廊下注视着宫钧,人猫面面相觑。受东宫诸人精心照看,这狸奴皮毛油光水滑,身形矫健,目光幽深,看上去既柔软又危险。
“……”
狸奴听不懂人说话,宫钧却生出无边心虚,他不敢再听,三步并作两步匆忙离开。
阿虎甩甩尾巴,慢条斯理地迈步进殿,经过墨鲤身边时候它嗅到跟刚才房梁上某人样味道,顿时不满地开始呲牙,后者默默地提起口内力,准备有不对就闪身后退。
“阿虎。”
错,姜相老眼昏花啊!
其他六部重臣必定因为张相倒台事人人自危,心中畏惧新皇,即使察觉到不对,也不敢声张。尤其登基大典当日必定有禁卫军重重封锁,从皇城到祭天坛路都在太子掌握之中,只要安排得当,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人,太子只需要最后在万和殿出现,登上丹墀坐上皇位接受百官朝贺就行。
想到这里,宫钧松口气,随即他察觉到有些不对。
搜集罪证扳倒张相原本只是太子给他差事,怎忽然变成对他仕途有利事?这下想不拼命出力都不行。
宫钧目光复杂地看太子眼,垂首拱手道:“谢殿下提点,微臣告退。”
他这几天显然过得不好,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其中衣襟上沾几点血迹
听到太子声音,阿虎扭头走。
墨鲤稍稍放松些,他正在用艾草熏烤银针,镇定地提醒太子该针灸。
刘澹借机也要告退,太子却看着他说:“刘将军,有个人你想见很久。”说完就示意宫人带刘澹去偏殿。
刘澹顿,差点以为孟戚在那边等着他,然后这切都是旁人早就计算好。
太子早有叛逆之心,甚至拉拢前朝国师,他们盯上张相以及四郎山金矿,又从锦衣卫暗属那边下手,这才有刘澹跟孟戚墨鲤这连串不期而遇。
说着便躬身后退,心想再不走怕是连家里狸奴都要被太子骗走。
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宫钧刚出殿门就听到太子问内侍说:“去找找阿虎跑到哪儿去,今日原本想要让宫副指挥使将它带回去,看来只能改日。”
什?
宫钧脚下顿,怀疑自己听错。
“阿虎乖顺贴心,殿下为何要送走它?纵然殿下……无暇照顾,还有奴婢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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