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收司家孝敬,又转头孝敬张相,如今事情败露,罪名可比北疆军粮事严重多。”宫钧果断认定事情就出在这里,他连忙问道,“账册如今在何处?”
“地动时毁。”刘澹懊恼地说。
“……”
“殿下恕罪,
“这——”
刘澹犹豫地望向太子。
太子点点头,刘澹如释重负,便刻意含糊遇到孟戚墨鲤两人事,将追查司家偷挖金矿,勾结秋陵县官府事说遍。
“当日没有想到,司家竟是处心积虑,试图谋反!那司家少主,据闻是青乌老祖徒弟。”
太子对青乌老祖这个名字不陌生,这就是那个试图利用二皇子江湖人。
着头,用余光注视着殿门,果然看到穿着身盔甲进来人是荡寇将军刘澹。其实宫钧心里也奇怪,这个刘将军到底有什特殊之处,不仅孟戚住在他家中,连六皇子之前逃出宫也躲藏在他府里。
想到太子刚才对自己“不满”,宫钧心里咯噔跳,怀疑是刘澹把孟戚事告诉太子。
刘澹进门看到锦衣卫副指挥使在殿内,也没多想,更不知道宫钧已经给自己扣顶告密帽子,他按照觐见太子规矩行完礼,便听到宫钧沉声道:“殿下还有政事要处理,微臣告退。”
“且慢……咳!”
太子出声阻止,他忍住胸口隐隐痛楚,拧眉道:“宫同知,你已查到数日前有支禁卫军被派去包围刘将军宅邸。刘将军恰好也跟孤言明当日所处险境,刘将军想不明白张相急迫地要杀他灭口缘由,宫同知查案敏锐,善找线索,不妨由刘将军把事情原原本本再说遍,请宫同知为他解惑。”
宫钧更不用说,听到青乌老祖四个字就开始皱眉。
“等等,将军方才说……你得到本账册?”
“正是,末将翻翻,乃是司家以外出经商为名,买通官府多加照顾贿金账册。”
脑子里装齐朝七品以上*员履历跟派系立场文书宫钧立刻道:“平州知府吴章,是张相门生,元祥九年进士,当时主考官正是张相。”
座师房师,同年同窗……读书人最是讲究这些。
两人面面相觑。
陆璋还活着时候,宫钧曾经奉命调查户部,主要是为北疆军粮。
刘澹在平州讨伐贼寇,粮草以次充好,缺斤短两事跟朝中宰辅有关,嫌疑之人便是张相,然而除纸书信之外并无证据。
“……将军在平州,可有见到其他重要之物?”宫钧按部就班地问。
如果事情陷入死胡同,那便是开始就想错,得换另外条路走。宫钧疑心让张相急着干掉刘澹原因,必定不是那张纸,甚至也不是北疆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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