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颇为自得地把画拿走,跟自己怀里藏着四副扇面,本册子摞在起。
原本看到春宫图神情丝毫不变墨鲤,忽而感觉到这种窘迫,他拢起袖子,有种手都不知道往何处放感觉。
不对,只是幅画而已……
墨鲤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在意,好像自从到太京,他就有点不正常,难道这是龙脉到别龙脉地盘上不良反应?就跟吃药样,有些人对某种草药反应很大,不能服用,或是只闻到味道就会产生晕眩、心率失速、呼吸困难。
唔,越想越觉得像。
银针归自己,药草归自己,还有套换洗衣物……
墨鲤分来分去,赫然发现除金丝甲跟属于孟戚衣服外,竟然没什可以塞给同伴。这时只手伸过来,把那卷云雾山水画拿走。
墨鲤下意识按住,抬头望向孟戚。
孟戚本正经地说:“肖像画,自然归保管。”
“……”
池水太浅,最多只能没到胸口,这就算,池水还不是很干净。或许是因为前阵子下场,bao雨,假山附近泥土被冲刷进池塘里,令池水浑浊。
假山摆出孔隙也被堵住,有还生出杂草。
“你在看什?”墨鲤纳闷地问。
既然这栋宅邸不是空,墨鲤就绝对不会变成原形。
“哎,不要钱落脚处,就这没。”孟戚很是惆怅。
墨鲤觉得内力也有些不听使唤,让它平复奇经八脉内息,它反而激起焦躁感觉,就跟缺什似。
这种感觉许多年前也曾经有过,墨鲤初变成人形时,不会说话,听不懂别人话。尽管他对世间充满好奇,向往潭水外面世界,可是对人甚至飞禽走兽都怀有陌生敬畏。
因为不解,所以小心翼翼
你说这是肖像画,画师认吗?
墨鲤不放手,孟戚眼珠转,索性在桌边坐下,神情肃穆地开口道:“大夫喜爱上云山美景,很能理解,只是……如今就在大夫面前,大夫为何还要看画呢?”
墨鲤张口结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随即耳廓开始发烫,有心要驳斥某人,却又说不出口。
——君子可欺之以方。
墨大夫决定留孟戚在院子里徘徊,他回房。
桌上有蜡烛,墨鲤没去点,反正白天黑夜对他没什影响。
把窗户推开,又用内劲徐徐拂过屋内摆设,伴着朗月清风,屋内气息为之清。孟戚进来时候便看到大夫坐在窗前,整理白天买到那盒银针。
行囊里放不下这个盒子,墨鲤考虑着要不要再去找个背囊,然后把随身携带物品分作两堆,塞份给孟戚。
想到这里,手中就忍不住开始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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