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算，你去请姜宰相、张宰相跟蒋政事，
先请三皇子殿下……哎，真是看走眼，没想到这
番周折，竟是三皇子日后可能登上皇位。不能怠慢，咱还讨好着。”
这内侍总管带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三皇子
居所看。
内侍哪敢接话，低头躬身往后退。
结果走到半，差点跟外面进来另外个内侍撞上。
前者瞪后者眼，后来赶紧比个手势，就埋下头。
“怎
？”陆璋也看到门口动静。
内侍连忙恭声道：“回禀陛下，是王才人没福分。”
“逆子！”
陆璋狠狠地拍桌面。
他身形高大，双眉浓密，目光凌厉，有身威势。
做多年皇帝，更有种不容冒犯凛然气息。
这个内侍平日里也是威风八面，到陆璋面前，腿肚子都微微颤抖，强撑着维持恭谨姿态，低声道：“禁卫军还在外面抓住东宫两个内侍，他们口咬定是出来请太医，还要等陛下发落。”
对，半点自个主意都没有。
这来，下面妃嫔也就没法子。
再加上皇帝实在喜怒无常，宫里连个自恃身份敢于说话女子都没有，内廷愈发像是潭死水，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陆璋虽然有打骂妃嫔恶习，但也不是谁都挨过打，他也不是天天都发狂。
年半载才能见到皇帝次，通常不知道这件事。
所谓没福分，自然是不能活着享福。
陆璋根本没放在心上，挥挥手，就让人退下。
这位在宫内威风八面内侍总管，出去之后，悄悄地抹把汗，板着脸问：“就挨脚，人怎就没？赶上这当口，不是麻烦吗？”
“太医说，王才人摔下去时候，额头恰好砸在桌角上……”
跟上来内侍欲言又止，还得忙着给总管扇风。
“东宫事就不要再说。”陆璋深深皱眉，然后补句，“让太医令为太子诊治。”
内侍躬身应着，正要退出去，又被陆璋叫住。
“召两位宰相、以及禁卫军统领，再把三皇子带过来……”
“陛下？”
陆璋冷冷地说：“太子既然不成，就封三皇子为储君罢，不正好如那些臣子意愿吗？”
长乐宫这几个小妃嫔就不清楚，今日那位年岁最长位阶最高王才人额头磕破被内侍宫女抬出来，她们还以为是王才人惹怒皇帝，更不肯出来。
“还没找到二皇子？”内室里传来个冷厉声音。
“是……”
“嘉妃呢？”
内侍低眉顺眼地回报：“奉陛下旨意，直押在长乐宫东侧殿，自昨日哭到现在，始终无人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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