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平平气,提醒道:“宫副指挥使,何不与这位大师谈谈
“这般说辞,可有证据?是否当年在上云山念经僧人所言?”
“这些人早已化为枯骨,再者家庙看管严格,岂能随意在山中走动?”孟戚摇头道,“且陈厉帝在位时,为修建皇陵征召苦役,太京附近被他祸害得民不聊生,这些人最后不是累死,就是被灭口。座皇陵,数处疑冢。不管修建哪座陵墓役夫,都没有活着回去,哪里还有什证据?”
宫钧差点就问:那你是怎知道?
他沉着脸说:“国师所言无凭无据,恕在下难以相信。”
他倒不是真不信,而是根本不想卷进这摊子浑水,玉玺什也不要,坚持不信有帝陵宝藏没准可以逃命,知道所有秘密才是真“活不长”。
,避免把人吓伤吓死?
宫钧心想,他才不去奉承孟戚呢!这种话休想让他说出口!
虽然官场上奉承阿谀都是常事,可干有好处啊!孟戚是前朝国师,性情喜怒难辨,还跟锦衣卫有大仇,他奉承得再多也救不命,费那口舌做甚?
“怎会是国师?”老和尚顾不得膝盖上疼痛,他回头看宫钧,又望向墨鲤,似乎想从这二人这里得到个否定回答。
然而不管是墨鲤还是宫钧,都没有给他想要话。
孟戚眼看穿宫钧小算盘。
笑话,他说这多,不就是想要利用这位锦衣卫副指挥。
——想跑?跑回家也躲不掉!
孟戚朝墨鲤使个眼色,他相信大夫定可以领会他意思。
墨鲤发现自己好像上黑船,莫名其妙就成威逼胁迫他人孟戚同伙。在别人面前,还不能拆孟戚台,没得选择,看来只能做帮凶。
关于孟戚身份,他们很清楚。
老和尚相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跟他们没什关系。宫钧没把这个老和尚放在眼里,墨鲤则是因为更关心另外件事。
“此地为何是竹音谷?”墨鲤好心地帮宫钧问遍。
“当时龙爪峰上有行宫,寻常百姓不许入,寺庙道观不像现在这多,还都是权贵建家庙,养些僧人道士为祖先念经为族人祈福。进山人自然不会跑到别姓家庙里游玩上香。六合寺曾经属于位权臣,后来被抄家夺爵,庙宇就空,很容易动手脚。当时还没有弦月观,只有六合寺,而六合寺原本不在这里,它在附近另座山谷。陈厉帝派人将这座寺庙完完整整地拆,又在这里重新建遍。这两处本就相近,等到这边树木繁茂,那边山谷被火烧遍,加上山道被改,后人再难分辨。”
孟戚将数百年前秘辛道来,仿佛亲眼所见,宫钧愈发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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