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梁没坏。
墨鲤把破掉瓦挪到旁边,然后就块块地补起来,做得又快又好。
早年在歧懋山时,秦逯带着墨鲤住山神庙年久失修,时不时就要漏雨漏
村长大儿子拿些柴,准备等天明去村外起堆火,将尸体焚烧,再挖坑好好埋。倒是对屋顶破掉大洞,很是为难。
墨鲤便自然地说自己修过房顶,能留下来帮忙。
村长大儿子心生疑惑,因为墨鲤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做粗活人。
好在瓦片砖块这类东西,家家户户都有点储备,尤其是冬天,得防着哪儿漏风及时补救。村长家里还没有穷到揭不开锅,存着瓦片只是半旧不新,倒也还能用。
墨鲤不想引人注意,于是他用村长家梯子,刚上屋顶就把小腿上某只沙鼠捞出来。
祠堂里木盒还在,村长做主打开,里面三张符箓连字迹都模糊。
眼看就要二月二,众人议论要不要再请道士来做法,可是去年收成不好,没什余财,想请藏风观道长来村里次可不便宜。
尽管早有预料,可是墨鲤听到他们提起藏风观名字时,仍是不禁皱起眉头。
“藏风观道长可以求雨吗?次多少钱?”墨鲤装作不知地问村长。
村长听到钱这个字,就心疼地唆下牙花子,咧着嘴说:“至少贯罢,还不算茶水钱、车马钱,以及祭天三牲五果跟酒水,加起来可不少呢!”
这路他走得别扭极,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模样。
墨鲤没办法责怪孟戚,毕竟沙鼠老老实实地抱着,既没有乱动,也没有往上爬。小腿而已,就跟胳膊肘样,还称不上什敏感地带,忍忍就过去。
沙鼠慢条斯理地用爪子扒拉身上毛,把它们理顺。
孟戚对那贼身份有个猜测,不过现在困于沙鼠模样,他说不话,就耐心地看着墨鲤修房顶。
这处破洞不小,却不算严重。
“可那观里道长也有区别罢,就没有特别贵或者稍微便宜些吗?”
村长听,连忙摇手道:“小郎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人提着灯笼往回走,他边摸着胡须,边长吁短叹:“按理呢,是小郎说这个情况。可是咱们村子小,还有些远,大家勒紧裤腰带省出来钱,还不够那些富户给茶水钱,这来还有什指望?能请到那些真人徒弟,就满足喽,反正藏风观里道长都有真本事,差点儿就差点儿吧。”
因为已是三更天,些要赶集要卖货人索性起,反正他们原本就准备四更天出门,村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村长年纪大,倒是不用。他回到家里,老妻还在对着狗尸体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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