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药味却没办法消除,孟戚只愁会儿,就随它。
等到他回来时候,墨鲤正把硬饼放在火堆上烤,头也不抬地说:“从石磨山带出硬饼只剩下两块。”
“距离最近村镇还有多远?”
“大概中午前后能到。”墨鲤刚
纷乱驳杂,张张熟悉面孔在梦里来去,去来。
诸多往事浮浮沉沉,便觉得这场梦令人心神俱疲,挣扎着摆脱不,最后在梦里走着走着,忽然凭空多股极涩苦味,把那些酸楚悲伤气儿冲到九霄云外。
灰霾梦境被搅得空空荡荡,于是孟戚醒。
“……”
完全不记得梦到什。
泉水最好,可惜这里没有,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井提水。
幸好能辨别灵气,寻找水源比旁人要轻松很多。
天色微明,墨鲤坐在火堆边,目光不在熬药瓦罐上,而是看着不远处孟戚。
看着对方拧起眉峰,神情逐渐变得不自在,副饱受极苦模样,墨大夫脸上多些许笑意,故意送出股内力,让药罐里飘出味儿对着孟戚吹。
热雾阵接着阵,孟戚头发都被熏出苦药味。
缘分没到,钱袋自然不会送上门。
不但要继续受穷,还得每天喝碗苦得舌头发涩药汁。
孟戚每天清晨都是被苦味儿从睡梦里唤醒。
他眼睛还没有睁开,眉头就皱起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微抿,转过脑袋试图避开这股气味。然而左边有,右边有,药汁苦味无孔不入。
如果是躺着入睡,孟戚可能会把被子蒙到脑袋上。
包括梦里出现人,还有他们说话。
连梦里那种心灰意冷疲倦之感,都像被阳光照过雪,融得只剩最底层冰渣。
这算是大夫医术高明?
熬个药把梦魇也治?
孟戚心情复杂地想着,他快步出这间破屋子,用冷水洗脸,又漱口。
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睁开眼。
墨鲤转过头,若无其事地添柴。
“大夫,早。”
孟戚伸展手臂,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然后就被吸进嘴里药味儿雾气苦得眼睛眯。他伸手拎起身上衣服,低头闻闻,也是股药味。
昨夜隐约做个梦,似是金戈铁马,又有刀光剑影。
然而身在荒郊野外,别说被子,连床都没有。
只能找根树干靠着,偶尔有破败房屋挡个风,然后摆出修炼内功端坐姿势,夜到天明。
只要不挑剔,休息地方并不难找。
难找是水源,而且水还得干净。
有些河道里还有水,看着还算清澈,用碗舀起来却发现水质浑浊,许多江湖人不在意,煮沸照样喝,墨鲤要熬药,自然不想用这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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