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果真是妙手回春?”大当家喜出望外。
燕岑很是尴尬,他能说什?以为自己身体里还有“姐妹”存在,两者共用个身体,所以腹痛不止时候他胡思乱想,害怕自己莫名其妙就有孩子,还要
自从他们在石磨山定居下来,偶尔也有路过商旅,只是见到山寨里人都要高喊妖怪,那个卖针头线脑货郎,第次被他们围着要买东西时候,直接吓晕过去,那之后大半年都没敢出现。
个长得难看人不算什,群怪模怪样人,还都住在深山之中,也不能怪别人吓破胆。
仔细想,这些年来,竟唯有那位法号元智行脚僧待他们如常人。
“听到外面话,大哥必定把赤魍山人揍得鼻青脸肿,为何现在还愁眉不展?”燕岑主动开口问。
大当家很是吃惊,他这个结拜兄弟平日里总是阴沉沉,跟闷葫芦样不爱说话。原本这样人在寨里多得是,不过大家进山之后性情都放开不少,只有燕岑还是副神思不属,忧心忡忡模样,经常发噩梦。
当家没有再听,他沉着脸去找燕岑。
燕岑还躺在床上,只是脸色好多,额头上也没有再冒虚汗。
“大哥回来?”燕岑睁开眼,他早就听见外面动静。
山寨就这点大,石磨大当家嗓门又高,不用费劲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当家是在燕岑喝药之后才下山,寨子里有两个来历不明高手,如果燕岑站都站不起来,他还真不放心离开。
既睡不好,人就跟着成霜打过白菜,焉巴巴。
元智大师说这是心病,没法治。
屋内昏暗,大当家没有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燕岑不仅脸色好多,整个人也有精神,还主动跟自己谈论起寨中事务——这都是以往未曾见!
从前来强敌,或者有猛兽,或燕岑都会尽力,可是那些不大不小不痛不痒事,燕岑精力有限,从来都不问。
如今这是病好?睡得着觉,吃得下东西,甚至连心结也解?
——虽然他留下来也不顶什用,但家里有能撑得住人,毕竟心定些。
山寨里其他人都是眼界小、见识少普通百姓,没准不注意就惹怒那两人,有他或者燕岑在,好歹能打个圆场不是?
燕岑知道大当家在担心什,他便道:“大哥无需忧心,那位大夫很是通情达理,看到这般模样,除微许吃惊,之后再无异色。”
大当家神情微松,因他生来就是脸*滑小人相,眼睛小得眯起来几乎找不着缝,就像无时不刻都在盘算着坏主意,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总爱板着脸。
“是啊,兄弟们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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