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作起来,就腹痛如绞,起不来床,还怎熬到下个月?”石磨大当家粗声粗气地说完,转头解释道,“元智大师是常来这里行脚僧,会点儿歧黄之术,他上次走时候,二弟还没发病。”
石磨大当家精通人情世故,知道有些大夫很忌讳中途接手别病人。
墨鲤倒不是太介意,他拿过那个老妇人搁下碗,闻闻里面残渣,判断药性。
躺在土炕上二当家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而且不看墨鲤,反而更注意站在远处孟戚,即使久在暗处,常人目力也不足以看那远。
这个微小动作就足够表明,这位二当家怕是也练过内力,
石磨大当家说完,就要点蜡烛。
看到桌上那短得可怜截蜡烛,墨鲤制止道:“吾辈习武之人,目力尚可,无需点灯。”
石磨大当家愣,随后悻悻地想,这个习武之人说法太偏颇,内家高手才有这种本事,像他这样身横练功夫,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
孟戚直没说话,他在打量炕上躺着人。
脸色蜡黄,身形瘦弱。
高声说。
他担心墨鲤与孟戚是那种脾气不好江湖人,山寨里人虽然都会几手拳脚,但是在真正高手面前不堪击,他作为大当家,自然要为全寨人性命考虑。
哎,都怪他看走眼。
明明之前看这位大夫,很是和气,让人心生好感,怎……
山寨不大,石磨大当家还没想完,就已经走到栋石屋前。
因为二当家敌意跟不满太过明显,连老妇人都感觉到,她想要打圆场,却又不知道该说什,急出头冷汗。
石磨大当家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劝道:“二兄弟,这位大夫路进山寨,见等也没有异色,吾辈即使外表有异,受世人偏见,也勿要为难自己。你病
长相倒是不坏——是,在石磨山寨众人连番冲击下,孟戚开始注意人长相,尽管人美丑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但是谁长得普通、谁外表特异还能不清楚吗?
这位石磨山寨二当家,就是相当出色男子。
眉目如画,鼻若悬胆。
除英气之外,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秀美。
只是现在病恹恹,容色至少减三分,屋中光线又十分昏暗,他微微睁眼,低声道:“外来大夫?大哥不是说,等二月时候,元智大师会来吗?”
“二兄弟?”
说完也不等里面回答,就当先进去。
石屋里光线黯淡,绕过充当桌椅石块,人眼隐约看到后面土炕上躺着个人。
炕边个老妇人放下碗,笨拙地过来招呼:“大当家,这是?”
“外面来大夫,给二兄弟瞧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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