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如何?人就可以滥杀无辜?”
墨鲤眉头紧皱,连孟兄这个称呼也不叫,直接提高声音道,“孟国师,你在楚朝多年,纵然想是天下万民四海承平,可还是被世人那套所谓伦常影响。妖,非人非兽,便是违逆伦常之物?
“世上岂有非黑即白之理?天下怎有非正即误之说?
“不在其中,便违逆天道吗?”
孟戚神智被问得逐渐清明,却还是头痛。
墨鲤吃惊,他跟太京龙脉哪有生出小龙脉条件?歧懋山距离太京那远,小又贫瘠,太京龙脉失支脉元气大伤,歧懋山连出现支脉可能都没有。
“……那只死去沙鼠,是孩子吗?”孟戚字字问。
墨大夫心中刺,他深深吸口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缓柔和。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先不要悲伤,们与人不样,死有时候并不是彻底消失,们还得去太京那座山里看看。”
“不是孩子,它是们同族?”孟戚答非所问,他自言自语地说,“们是妖?天地之灵是为妖,飞禽走兽也是妖,们脱离原本模样,妄想以人身份活在世间,为天道不容?所以无论做什都会失败,亲朋故友终将离而去,到最后自己也受到影响,疯疯癫癫?”
他还没站定就意识到发生什,动作极快地转过身,顺手把行囊抛过去。
“里面有衣服。”
“……”
身后传来阵悉悉索索动静。
墨鲤松口气,总算变回来。
都不会动。
后来呢?
孟戚记忆片空白,他发狂,恨不得杀死所有人。
他懊悔自己为何要出门,可是想不起来前面事,也想不到那只沙鼠来历。
那只沙鼠,是同族?还是亲人?
是啊,楚朝二世而亡,难道还是他错处吗?
只不
“够,不知什是天道!”
墨鲤见势不妙,断喝声,及时拉回孟戚思绪。
孟戚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个回答。
“要说天道不容,司家算什?圣莲坛算什?”
“……他们是人。”
他又等阵,估测着时间差不多,这才转过头。
孟戚长发披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可有什不适?”墨鲤熟练地伸手号脉。
孟戚没阻拦,只是声音喑哑些:“你认为是为想要孩子才对你意动?”
“什?”
冥冥之中,孟戚想起大夫莫名其妙跟自己谈到孩子事。
——不会跟外族生孩子,跟同族也生不孩子。
难不成孩子要自己生?
“孟兄?”
墨鲤忽然感到股大力重重地落在肩上,内息自然流转,生生被推开数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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