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戚毫不犹豫地开口,大夫尽心尽力地为自己治病,自己脑中却盘算着这些念头,不道歉怎说得过去?
“打算今夜就离开野集,大夫明晨再启程,们可以约定在太京城外长亭柳道碰面。”孟戚恢复初见时神态,就像退回原来位置。
“不行。”
墨鲤脱口而出,孟戚随时都会发病,怎能让他自行离去。
孟戚眼神凝,紧跟着他看到墨鲤表情,眼里光彩又消失。
孟戚:“……”
他想看黄历。
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喝凉水都塞牙缝?
孟戚当然可以抬手道劲风直接打落米袋,可是墨鲤看着呢,他动作再如何隐蔽也瞒不过大夫。到时候,他可能要个人捡米,而大夫不为所动地冷眼旁观,这页怎都翻不过去,岂不是更尴尬?
“咳……”
风从窗缝里灌入,屋顶上有块瓦松动。
小娃子在街上跑,不小心踢起块石子,轻轻砸在房子侧墙上。
屋内墙角个布袋没有放好,搁在布袋下物件并不牢靠,袋口正在缓缓下滑。
——人在特别尴尬时候,耳目就忽然变得比原先敏锐十倍,能注意到周围所有正在发生事情,无论它们多细微。
只要出件能转移注意力事!就得救!
“你还欠着诊金。”墨鲤找个理由。
说起诊金,孟戚就想到打劫来钱袋,虽然这些天来他们花用都是刘将军钱,但是不止大夫用,他自己也用。
“手边欠缺药材,配不出宁神丸,没有这种药,你哪儿都不能去。”墨
孟戚想好几个理由,事情本来也是如此——除治病之外,他对大夫很感兴趣,因为他们是同族,有共同秘密,所以迅速熟络起来,在不知不觉之间放下对彼此戒心,变得根本不像病患与大夫。他们睡在同张床上,用副碗筷,无话不谈,挚友也不过如此。
越想,孟戚表情越是怪异。
哪有心想要帮对方置办贴身衣物挚友,哪有怀疑对方做梦见到棵树就恨不得把人摇醒挚友?这种挚友,不会被打吗?
切都有迹象,他却不知为何忽略过去,从未想过这里面原因。
“大夫,很抱歉。”
孟戚不是想逃避,实在是大夫话让他没法接。
墙角布袋慢慢歪斜,眼看就要跌下来。
袋子里装米,分量不轻,掉到地上必定有很大声,如果袋子不结实,甚至会被摔破。到时候两人就不必谈什元宵春宵问题,得去拾满地散落米。
布袋歪得越来越厉害,就在最后刻,它停住!
以个摇摇欲坠姿势,奇迹地保持平衡,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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