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窦两眼发直,好半天才回过神,喉口发痒,又是阵猛烈咳嗽。
他拽着虎子手,仍旧不死心地望向孟戚。
这次不等孟戚开口,墨鲤已经冷声道:“是大夫,只负责治病。你是谁这孩子是谁,没有兴趣。等你病治好,你可以带着孩子离开青湖镇另寻别处生活。到时候你想告诉这孩子身世也好,希望他生像普通人那样活着也罢,都是你事。”
“可是……贼子陆璋谋朝篡位,焚皇城杀宗室……”
“多年前,你口中那位先帝样身为陈朝臣子,却起兵造反。”孟戚慢悠悠地说,“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以为你明白这个道理。”
无奈。国师,知道你神通广大,能人所不能……”
孟戚神情肃穆,义正辞严地拒绝道:“等等,什样神通也不能返老还童!你病糊涂,还没有!大夫在这里呢,们让大夫说说这种事有没有可能!”
墨鲤嘴角抽。
他想笑,不过忍住。
“林叔。”虎子忧心地看着林窦,显然真以为他发热发到胡言乱语。
林窦眼中尽是失望,他想要说什,最终还是放开虎子手。
墨鲤随手扯些枯藤,用内力烘去里面水分,然后喊虎子出去给林窦熬药。
这孩子犹犹豫豫,到树洞外,拿起脖子上玉佩对墨鲤说:“大夫,没有钱,只有这个,如果你不嫌弃……”
“不用,草药都是你自己弄来,火也是你烧,费不钱。”
墨鲤对这种主动付诊服病患很有好感,他又取出几颗药丸,叮嘱虎子每天吞服。
林窦气得差点要吐血,却又不敢发作,他只能挣扎着把虎子推到面前,颤抖着说:“先帝年老糊涂,做很多错事,可是昭华太子是您看着长大,太子贤明,奈何不幸早亡,先帝后继无人,以至山河沦丧。当年留在太京宗室死伤殆尽,这孩子是太子唯活下来孙辈,求你看在昭华太子份上,可怜可怜他吧。”
说着他从虎子脖颈上拽出块青色玉佩,玉佩温润如水,上面还雕着条盘龙。
林窦喘着粗气说:“这孩子落地就跟着们这些人逃亡,辗转从太京到巴州,最后又到平州,那多护卫跟家臣,最后只剩人,躲在青湖镇苟延残喘,结果……唉,现在也要死,可怜这孩子什都不知道,齐朝对他通缉从未停止。国师,走投无路,求你……”
“谁说你快死?”墨鲤忽然出声打断这人声情并茂托孤,挥手把处理好草药丢进个空瓦罐,不屑道,“你只是病得急点,只要安安分分吃药,就不会死。”
孟戚没有忍,他直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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