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湖水冷,先喂马喝两口烈酒。”
刘澹声音沙哑,他下马就地坐,伸展着弯曲僵硬双腿。
太阳升起,照在身上虽不够暖,但能驱散心头阴影。
“将军,您歇口气,兄弟们肯定已经甩掉那两个煞星。咱们带出来都是上等凉城马,就算没有大宛马吹嘘日行千里之能,这夜也跑整整四百里路,那两个煞星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还能跑得过这些良骏?”
刘澹听属下话,缓缓吐出口气,然后捞起腰间挂着皮质酒囊,口气灌下去。
两人身高差别明显,孟戚肩也比墨鲤宽几分。
“去找点木柴,生火烤衣服。”孟戚转身向不远处树林走去。
他走,墨鲤就缩到几块隐蔽石后,飞快地换衣服。
内力耗尽后又落水,影响到这具身体,墨鲤小腿上出现层黑鳞。
换完衣服走出来,没过会,墨鲤忽然听到阵马蹄声,他表情滞,下意识地看向树林。
脸上水,勉强解释道,“内功偏阳性,比较抗寒,你呢?”
“喜欢冬天下水游几圈,习惯。”墨鲤心想,这不算谎话。
然后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作为个大夫,孟戚解释墨鲤半个字都不信,内功或许分为几种,但是在内力耗尽情况下,人不可能站在沙漠烈阳之下没被灼伤,也不可能跌进冰湖后不感到寒冷。
再说就算不冷,这寒风呼呼地吹,身上湿衣服都快冻硬,还能不冷?
“娘,真是窝囊透顶!”刘将军肚子火,又发作不得。
他亲兵虽然最初不明白刘澹为什要跑,但是后来发生事,让他们都心有余悸,倒是不觉得自家将军这退缩跑路行为有什不妥。
“将军,你知道那人是——”
“别问!”刘澹喝道,说完又个劲
孟戚恰好抱着木柴走出来,表情跟墨鲤同样精彩。
两人你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捞起地上东西,跑向树林。
他们刚钻进林子,湖边就来队风尘仆仆骑兵。
马上骑兵几乎是从马鞍上摔下来,他们疲倦不堪,但还是牵着马来到湖边让马饮水,这夜疾驰,纵然是良骏,也是又饿又累。
“将军,这边有座湖,还没冻上。”
墨鲤转身解下始终背着行囊,这是平州人在风雪天出远门用,防水挡风,虽然外面皮全部湿,内里东西却还保持着干燥。
孟戚眼睁睁地看着墨鲤从里面拿套干净衣裳。
行囊并不大,装小药箱之后,几乎就没什空余,放衣服也都是贴身穿用。
“大夫……”
“衣服,你穿不上。”墨大夫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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