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每次远远看到城郭或村落
影子，就立刻绕开。
孟戚似乎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并不在意墨鲤举动。
这时候他们已经快到
仿佛
阵疾风，内力交锋范围也局限在身周附近，踏足过岩石被吹走积雪，踩过梅枝落英缤纷，钻出雪洞兔子受惊又缩回去。
除此之外，再无痕迹。
墨鲤手臂越来越重，从肩膀到手腕都非常酸软，背部也在隐隐抽痛。
墨鲤并不知道刘常因为先惊恐，后又狂喜，导致心脉负荷不住最后丢性命。
在彻底离开这条山道之后，孟戚也没有去追刘将军，墨鲤总算松口气，想着幸好刘将军有马，骑马逃命引发不先天之气，刺激不到孟戚。
现在只剩下这个发疯病患要解决。
墨鲤定定神，心意地跟孟戚过起招。
他们对战声势越来越小。
勇武应该是在沙场上万人莫敌马上功夫，那些江湖人除力气大点，准头好点，其他都是说书人嘴里大话。
结果白天被薛娘子吓回，晚上又遭遇这番景象。
刘常忍不住想，如果他也是这样高手，岂不是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无论谁都要畏惧自己！
刘常兴奋地喘着粗气，越想又越激动，恨不得立刻拔出刀来挥舞两下。麻县那个郎中说过，他吃过珍贵灵药，可以救命灵药！
等到回去，他定要想办法搜罗本武功秘籍，他吃过灵药，学这些必定事半功倍！
这种滋味已经好久没有过。
少年时练武虽然刻苦，但是有位神医做老师，不管学文还是修武都会十分有“度”，从不胡乱透支力气，折损筋骨。
方面是因为内力在消耗，另外方面则是在这种交锋过程中，两人都感觉到自己招数缺陷，以及对方空隙，通过逐渐修正，实力不约而同地跟着提升。
墨鲤是真真切切地在精进。
孟戚却像是找对方法，又似回想起什
，比起提升，他更像是恢复实力。
墨鲤越战越是心惊，对孟戚实力评价几次重建，又几次推翻。
风雪似乎停，耳畔风声却是不断。他们速度越来越快，刀剑撞击次数不断减少，到后来打半天，武器次都没有碰到——两人都精准预估对方刀剑走势。
刘常狂喜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眼前有些晕眩，不由自主地想要扶住山壁，可是手臂却使不出点力气，这时心口忽然阵剧痛。
“砰。”
刘常面朝下摔倒。
兵丁们因为被远处打斗震慑住，目眩神迷地看好久，直到墨鲤与孟戚身影彻底远去，他们才回过神来，急忙扶起刘常。
“……不好，刘佥事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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