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墨大夫忍无可忍地说,“看诊治病不付钱吗?”
孟戚哽住,他摸出个旧钱袋,里面连碎银都没有,都是铜板。
墨鲤继续说:“可是既不用剑,又压制内力,时间久,就会越来越难控制。你清醒时间会越来越短,甚至被那面取代,昨夜场发泄,现在感觉是否轻松多?”
“大夫果然是杏林圣手。”孟戚重复遍,他把那柄暗紫软剑折起来,慢吞吞地塞回衣带里,“那,昨夜果然是大夫有意为之?”
“不是。”墨鲤口否认,“巧合,就是想揍你。”
孟戚挑眉,心想如果自己恢复实力,还不知道谁揍谁呢。
是,就算不知道自己真实实力是什,孟戚仍然有这样自信,不知道为什,就是觉得自己无人能敌,真正失控起来,绝对能毁城灭国。
个,好像没说什癫狂话?”
“他看人眼神不对。”
墨鲤说话时,已经握住袖中刀。没有内力,不代表武功就不好使。
孟戚却没有动手,也没有失控,反而承认:“已经有三年没有回太京,连靠近都不敢。你说得对,能感觉到那个想法,旦杀爱宠毁灵药人都死完,连他们背后主人那位皇位上帝王都死……仇人头颅并不是终结,而是个更可怕开始。”
墨鲤看着他失落模样,忽然有些不忍。
“大夫真不愿意为治病吗?”
墨鲤答非所指着林外刘澹说:“你不想杀他,是为什?”
孟戚愣,自然而然地回答:“他吃灵药,大概是皇帝赏赐,虽然心痛恨,但比起杀人更想要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日日担惊受怕。再者,荡寇将军刘澹虽然有些好财,但这年来在平州剿匪很是卖力,现在平州自北向南商道能通,都是靠刘澹部下。如果杀他,遭殃只是平州百姓。”
墨鲤点点头,然后向孟戚伸出手。
孟戚不明所以,脑子忽然迷糊,差点把自己手放上去。
他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知道你尽力,你还没有杀过无辜人。”
孟戚蓦然抬头看他。
墨鲤看着他,字字说:“你忘记你剑法,剑招也有些生疏,因为你直不用武器,就算杀那些锦衣卫暗属,也是扭断他们脖子。你速度很快,快得他们感觉不到痛苦,断气时候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你不会看到他们死前痛苦,也避免见血,这都是你在克制,并且成功影响到你情绪另外面。”
孟戚眼角抽,想说什,却没有说出来。
那种悠闲随意姿态消失,他神情疲倦,目光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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