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子分毫不惧,眼波转,笑语晏晏:“怎,不知道什叫山高皇帝远?这里是平洲府麻县,咱们这儿父母官连税银都不缴,朝廷也没发过俸禄,皇帝老儿怎,还不是篡位拿玉玺?还真当自己是真龙天子,想往脸上贴鳞片?”
真有鳞片某龙脉默默挤到陈重身边,看戏。
外面看热闹民众心里惊骇,又觉得薛娘子话虽然大胆,却也没什错。即使有不赞同人,这会儿也不敢吭声,薛娘子是薛知县女儿,人家腰板硬着呢,就像她说,没陈家再找个人嫁都不是难事,他们可不敢当面说什风言风语。
“就算可以退婚,可你薛家落井下石,偏偏赶在父亲被贬官流放时候退婚。”刘常脸色铁青,话说得咬牙切齿,“你父与父乃是同窗,多年交情分毫不顾,翻脸不认人。自那日起,薛珠,就发誓要你薛家也尝尝这般滋味!”
墨鲤听得心里奇怪,他觉得里面应该另有隐情,倒不是他帮亲不帮理,而是薛令君在竹山县蹲二十多年,胸无大志,也不爱钱财,跟刘常说完全是两个模样。
上,今天割块肉,明天削片皮销魂滋味?”
说完掌拍在门口做盆景小假山上。
假山,碎成粉。
众人同时吞口口水,脖子上凉飕飕。
墨大夫默默地退回去。
——不可能是薛娘子另有所爱,更不可能是薛家拿女儿攀附别权贵,因为按照刘常说,这是薛知县家来平洲之前事,那时候薛娘子才六七岁。
而且说是指腹为婚,刘常年纪也是同样,六七岁孩子既不可能上青楼,也
他记得薛娘子内功般,没有到这样惊世骇俗地步,再仔细看,发现假山好像有点不对,瞬间明,这是大喜日子摆出来样子货。小地方嘛,卖都是这种样子货,外面层石皮,里面都是空。
刘常却没有看出来,他气得身体直抖,想要吩咐兵丁把陈家砸,可是又慑于薛娘子武功,只能咆哮道:“薛珠!当年你亏欠刘家,竟是点都不羞愧?”
薛娘子双臂张,直接把走过来要说话陈重与墨鲤推到墙边,大声道:“亏欠你刘家什?从前朝条文,到今朝律书,哪条写不准退婚?你刘家没有下聘,二没有交换庚帖,不过是指腹为婚,有块玉佩做凭证,那块玉佩薛家也还你!再说,就算成婚还能合离,家按照朝廷律文规规矩矩退婚,你凭什找上门?难不成,只要许过你家小娘子,就不准再反悔,你是皇帝老儿吗?”
“放肆!竟敢对陛下不敬!”
刘常声大喝,兵丁们齐齐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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