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老师！”
墨鲤无奈地看着秦老先生忽然走神，只能连续叫
好几声。
“哦，刚才说到哪里？你想回去就去吧，为师……”秦逯想说自己跟着
起去，可是今天白天发生
事，让秦逯下意识地觉得不能
——秦老先生心里忽然冒出个奇异念头，也许墨鲤没有病，他说都是真？
秦逯被自己想法惊呆，他忍不住回忆自己第次见到墨鲤情形。
那年，竹山县连着下三天大雨，河流水位,bao涨，漫出河道，最终形成山洪。秦逯根据山势走向，算出洪水途径方向有个村子，连忙前去搭救，结果还是去迟步，整座村子都陷入片汪洋，那些黄土茅草垒成房子被水冲，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逯沿着湍急水流路寻找，希望能有几个人钻进木桶与木盆里，留得线生机。
结果来来回回找三遍，只在截粗大断枝上发现个光溜溜娃娃。
，居然卖弄起这些道听途说东西？”秦逯很是不满。
“可是老师，如果不是龙脉话，白日里出现那条龙，又怎
说？”墨鲤迟疑着，又问出在心底盘桓许久话，“歧懋山与别处不同，历来草木繁盛，走兽众多，会不会是龙脉缘故？”
秦逯时语塞。
作为饱学之士，他非常厌恶祥瑞、仙迹之类东西。
那些云现龙相传闻，包括山中野兽增加，挖出灵药等等都被秦老先生认为是“祥瑞”，做官人都知道，祥瑞全靠吹。如果当权者喜欢听，那就年年有祥瑞，月月出异象，可以天天变着花样来。
那孩子可能是被吓住，也不哭，就这抱着树干，表情呆呆。秦逯把人抱起来，孩子也没有反抗，不管问什，那孩子都不说话，孩童眼神澄净清澈，天真懵懂。
秦逯也没想到，随便从山洪里捡起个娃，就有副练武好筋骨，否则他不会捡到孩子之后，就决定把人留下。
秦逯笔划教孩子识字读书，教他处世之道、立世之本。
墨鲤是这孩子自己说名字，他好像除这个名字，对以前事都不记得。他就像普通孩童样，每年长个头，秦逯亲眼看着自己学生从个咬着指头娃娃变成如今玉树临风模样。
怎可能是鱼妖呢？神怪志异记载那些化形妖怪，外表不都是固定吗？
所以当天上真出现条龙时，秦老先生整个人都惊住。
“老师，
想回山里看看。”
如果龙脉现世之后，漫山遍野都长灵药，那白参会化为人形吗？狐狸呢？蛇呢？
墨鲤有些坐不住。
秦逯欲言又止，他估摸着自己学生病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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