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这个人,前几天还在牛大叔馄饨摊那儿打听墨大夫进山事呢,不过唐小糖不怕,这种心怀叵测外乡人,秦老先生只手就能对付。
来人就站在那里,步都不动,脸上还挂着笑,辩解道:“就是推门走进来,想来讨碗水喝,还想打听下墨大夫回来没有。”
“墨大夫不在。”唐小糖觉得这人眼神很
他心虚拿扫帚清扫碎碗跟粥,同时努力回忆。
秦逯半夜里被墨鲤叫起来去救人,又因为当时雪下得又大又急,山北有好几个村落,怕耽搁救人时间,所以他与墨鲤是分开行动,两人把那些村子挨个跑遍,又沿着山势从北走到南,最后到县城,这路都没歇过,早就困得不行。
忽然冒出龙,让他心神大乱,可是想来想去也没个招,更不明白是怎回事,眼皮子直打架,睁都睁不开。
秦逯索性不去想,他让唐小糖留在院子里不要乱跑,自己进内室,脱衣服,就着收拾好铺盖,倒头就睡。
因为太累太困,平常敏锐感觉也不好使。
呼啸北风都无影无踪,他顿时松口气。竹山县,bao雪成灾,实在不能再下。
“老师且坐,这就出门。不管方才那是龙是虫,吾等坐在家里也猜不出什玄虚,还是救人要紧。”
天上雪没,地上积雪还在。
那些冻伤百姓,若是救治不得当,怕是会落下辈子残疾。
秦逯立刻把剩下大半碗热水给墨鲤,好歹能暖暖胃。
唐小糖在院子里背书,他没有醒,有人翻过院墙,他也没能及时醒来。
且说唐小糖,正捧着医书念叨,忽然转身看到院子里多个人,他顿时倒退几步,神情警觉。
那人站在原地没动,只用双眼睛死死盯着唐小糖耳垂。
唐小糖耳垂上有粒不大不小黑痣,不是什稀罕特征,又不明显,寻常人根本注意不到。
“你是什人?怎进来?”唐小糖故意大声些。
墨鲤走之前还有些放心不下老师,问句是不是真没事。
秦逯摸摸后背,无奈地说:“被你平白无故顿拍,倒好似打通经络,现在又酸又痛,你要是手脚再重些,怕是要被你拆骨头。”
墨大夫心想,这是不计成本灌输灵气,痛归痛,却能让人浑身松快,神清目明。也就是老师身怀深厚内功,作用才不明显,换常人,积年筋骨酸痛老毛病都能治。
临出门前,墨鲤又叮嘱唐小糖几句。
唐小糖人小不经事,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龙,对着墨大夫个劲点头,等到人走,才猛然醒觉,那些话竟是个字都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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