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进行重大仪式而做心理准备,整整下午,数个小时,心脏跳动是如此明显,证明他还活着。
薄薄张纸,简单句话,工整正楷,没有多少复杂中文字,却重复无数遍。
……那是满满页——“李言思,爱你。”
(没什想问,也没有什想解释,在这里只是因为,爱你。)
……
护工:“唔,可能过会儿就走吧,他每天都留到很晚。”
爱伦:“……”
护工离开后,爱伦悄悄透过隔帘缝隙看外头,果然见苏彬裹着大衣缩在病房不远处椅子上,已经是十二月,走廊里应该很冷吧?
——为什不走?傻瓜,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个负担,或许今后直都是。
瞥眼手上信封,爱伦仍然没有拆开。
不太想看样子呢。”
“哦……”苏彬沮丧地耷拉下脑袋,道,“谢谢你们……”
华凌笑着问:“信们可是送到哦,不告诉们原因吗?”
苏彬为难道:“抱歉,其实也不知道原因。”爱伦突然找律师下遗嘱,又对自己说那样话,他被吓得魂不附体,而现在,爱伦让所有人探望,却偏偏不让自己进去。
……他在生气吗?因为自己偷偷跑掉而生气?但当时他说那些话时候并不像是在赌气,反而看上去很伤心、很难过……
爱伦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脏抽抽地疼痛。
这个狡猾傻瓜,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束手无策啊……
……
***
新病
他不想看,怕看到苏彬还是不开窍地说那些让自己失望话;他也不敢看,怕苏彬无论说什,自己都会瞬间心软,放他进来,即使是享受片刻温存,即使知道他撒娇和道歉只是习惯性讨好和同情——可如果自己就这样因为己私欲带那个把感动当成爱笨蛋起走,那对他来说是不公平。
反复地拿起、放下,信封已经变得皱巴巴。
可再多心理活动,都无法遏止爱伦想要看这封信冲动。
不知觉间,信封已经被撕道口。
……
苏彬叹口气,他还是猜不透爱伦在想什,不过,苏彬已经习惯对方情绪多变,不管爱伦怎说、怎做,他都不会放弃,他会直等着,如果爱伦不想见自己,他就直呆在外面陪着他。
这都是心甘情愿,不为爱伦原谅,也不为让爱伦高兴,只是因为,他爱他。
晚上护工来换药,爱伦忍不住问:“他还在吗?”
“啊,您说那个中国男孩吗,他直都在呢,”护工温和地笑道,“还经常带好吃给们,真是个贴心孩子。”
爱伦:“他晚上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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