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庭晚有些无聊地伸出手拿起眼镜架在自己鼻子上。
苏言鼻子比他高挺很多,因此要直用手指往上推才能不掉下来,他对着床头镜子照来照去,觉得自己戴着眼镜严肃样子很是滑稽,忍不住自己偷偷笑出声。
就在这个时
苏言那时还下不床,于是只能时不时伸出手,抚摸着他下巴、脸蛋还有额头,像是安抚着只惊慌失措小狗。
刚开过刀后苏言虽然身体有些虚弱,可是精神和心情却忽然放松下来,脱离外界喧嚣,他们两个人正在过着种有点与世隔绝生活。
苏言保持着有点老派习性,仍旧喜欢在早餐时看纸质报纸。
夏庭晚每天早上会去楼下给他买份,有天他在隔壁街转角发现家花店,于是那天带回去报纸里便夹几支娇艳欲滴腊梅。
苏言打开报纸,看到里面花束,苍白脸上下子就露出笑容。
苏言单人病房有个小阳台,入夜之后H市下起大雪,夏庭晚站在阳台上出神地看大雪渐渐将视野中栋栋房子顶都覆成白色,整个世界都变得很纯净。
他伸出手接住片雪,然后看着雪花慢慢在掌心融化。
夏庭晚忍不住微笑下,他转身又走进病房中,弯腰趴在病床边沿,看着苏言熟睡模样。
苏言有双很威严锐利狭长眼眸,可是闭上眼睛时却显得温柔,唇角微微翘起,就像是睡在好梦中。
距离苏言动完手术已经两个星期。
贯沉稳男人那时竟然显得有点腼腆,他低头,用手指拨弄下花瓣才又抬起头,眼睛亮亮地问:“给吗?”
夏庭晚第次给苏言买花,脸不由有点泛红。
可是看着苏言反应,他才第次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苏言信里写心情——原来取悦心爱人,竟然自己也会感到心口阵酥麻。
夏庭晚出神地看着床头柜花瓶里腊梅,虽然被精心地爱护着,可是几天下来,在冬日里仍不免凋零。
花瓶旁放着本看到半《日本古典俳句选》,还有苏言金丝边眼镜。
苏言恢复得很好,也已经能自己下地缓慢行动,但是由于他家里病史关系,医生还是坚持把他留在医院里观察段时间,这样也能最大程度杜绝伤口感染情况。
按照时间算下来,今年春节夏庭晚也要和苏言在医院里度过。
夏庭晚每天都陪在医院,他睡在苏言病床边小床上,没有回过香山,连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都是容姨送来。
他前所未有地粘人。
苏言刚动完手术那几天,他恨不得天24个小时眼睛都不要眨,就这直眼巴巴地看着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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