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流转,春夏更替。
夜色中北方城市,像是座水泥筑成巨大迷宫,困住顾非六年。
寻。
顾非在寻找什呢?
真……就仅仅是徐荣这个人吗?
傍晚时分,赵南殊开着车带夏庭晚去仁爱医院儿科部门大楼堵温子辰。
路上都在下雪。
车子飞速前行,夏庭晚透过车窗看着H市天色渐渐黯淡下来,飘飞雪絮中,景色飞速地倒退,显得这个世界都有些虚幻起来。
这些天啊,好像是过得很快。
可是回忆起来,却又因为过于疲惫和痛苦,显得无比漫长。
其实有那瞬间,他真心里个颤栗,觉得陆相南大概是对。
可是……
“不能那做。”
夏庭晚再次抬起头时,眼里闪着丝隐约闪烁光,喃喃地说:“他会害怕。”
他不舍得让苏言害怕。
他实在太累太累。
关于真人秀舆论,他已经可以放开释怀。
但苏言失踪,却又把他状态打入谷底。
在这个时刻,还要他花费心神去思索琢磨这重要段戏,他真是有种力不从心无力感。
可是他又哪有选择呢,哪怕感到自己身心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也不得不这样咬着牙强撑下去。
他呢,他又在寻找些什。
在切虚妄表象背后,他似乎偶尔能触碰到他和顾非同
他不断地寻找。
给苏言发微信,询问容姨、沈叔、甚至是陆秘书他都打电话,还有许哲、温子辰……
他个个地问过去,遍遍失望,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坚强。
夏庭晚忽然在这时,想到《寻》小说——
哑巴顾非走过条条盘横交错陌生街道,握着那几张都被攥得发黄画像,在街头巷尾追逐着那个叫做徐荣年轻画家足迹。
“唉。”陆相南无奈地叹口气:“就知道。”
“你看,有时候你也挺惯着苏言,可是他倒舍得叫你担心。”
陆相南离开前,意味深长地对夏庭晚说。
“苏言其实比你胆怯。”
……
陆相南之后又宽慰他几句,聊着聊着,陆相南忽然说:“其实你知道苏言事,要是话,会怎办吗?”
夏庭晚探寻地看向陆相南:“你会……?”
“会在手腕割道口子发给他,告诉他,天不回复,再割道,两天不回复,直接进急救病房。”
陆相南那双狭长艳丽眼睛闪过道狠厉光芒,字顿地道:“你别看这招数又蠢又偏激,但是这其实是最有效。苏言既然要干这不成熟事,就活该被这治下。但是你能做出来吗?”
夏庭晚愣在原地,过很久,终于虚弱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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