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夏庭晚摇摇头。他身上伤疤,苏言见过不止这处,以前从没嫌过难看。
出车祸之后夏庭晚就不开车,因此是赵南殊送他去香山。
夜里香山实在很美,沿着环山道慢慢开上去,能隔海看见H市市中心。
浩瀚星空与人世间灯海奇妙地接壤。隔岸喧嚣,但此间安逸。
夏庭晚那时也不知道自己怎,竟然就那“嗯”地声应,当下好像很硬气样子……
人有时候是很钝,他既觉得苏言那时语气很失真,又觉得好像已成定局,没什好说,
放下电话之后,到第二天,他才恍惚着给苏言发条微信过去:“苏言,这五年,谢谢你。”
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愚蠢,他又不是真洒脱,却发条告别似信息去故作大方。
苏言个字也没有回,也没有再来见过他,最后只派陆秘书还和他洽谈离婚事,像是无声地给他个巴掌。
不忍心。”
“真吗?”
夏庭晚终于勉强撑起身子,他看着赵南殊眼神里,闪起丝微弱希翼。
“呃……”
赵南殊当然不敢打包票。
苏家保安认得赵南殊车,他或许是拿捏不准,迟疑下到底还是放行。
赵南殊把车停在前车道,夏庭晚个人走出来,门廊前是他们结婚那年苏言栽种大片玫瑰花圃。
夏庭晚站在开得繁盛绰约红玫瑰间,深深吸口气,他走到门前,终于鼓起勇气按下门铃。
等待时间很短暂,可夏庭晚却又感觉很漫长。
他忍不住幻想起开门时看到苏言面孔,他之前跟赵南殊探讨很多该说
他当然是怕,但其实不是怕丢脸,而是怕苏言。
可夏庭晚还是决定听赵南殊,再试试。
他颓废快个月,下决心之后才终于打起精神,把发型剪得更利落些,又稍稍修整下眉毛。
但是坐在镜子前时,忍不住又开始盯着右脸上疤痕看。
赵南殊拿着遮瑕膏站在他背后,有点迟疑:“老板,要不……稍稍遮下?”
他见过苏言深情模样,可是曾那样爱过人都能提出离婚,谁又能知道,苏言是不是在某个瞬间已经在心中个人完成告别,决定再也不回头呢。
他叹口气,仰头喝大口啤酒,认真地说道:“老板,苏先生怎想其实也不重要。”
“你如果还舍不得,就去试试挽回。失败,顶多也就是有点丢脸,不会比现在更糟。你们床单都滚几百回,在苏先生面前丢脸,还算个事吗?”
——
苏言第次谈到离婚是个月前事,没当面和夏庭晚提,在电话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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