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何晋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他不能不管他爸妈,他要结婚,要生小孩,还要个完美家庭——没有件是当时自己能够为他解决,他连恳求他留下机会都没有给自己,走得那快,那突然。
想起这人毫无音讯三年,秦炀嘴角勾起个讥诮笑……何晋,你怎能对这狠心?
既然走,又为什要躲在人群里用那种痴缠、悲伤眼神看,既然不要,又为什要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
秦炀伸出手,抚上何晋脸颊……他瘦,看起来很消沉,脸色也很差。
何晋皱下眉头,发出声醉酒后呓语。
过八点,酒吧里客人渐多,酒保又看向坐在角落里醉成团何晋,朝服务员使个眼色。服务员意会,般这种情况,他们都会找客人手环拨对方最近联系个号码,让家属或朋友把人接走。
服务员正打算过去,只听酒吧门楣上风铃声响,位身穿黑色皮衣新客带着秋风推门而入。
那是个个子很高青年,大晚上还戴着副蛤蟆镜,厚厚围巾遮着下巴和嘴唇,张脸只露出个英挺鼻子。
服务员眼前亮,虽然那人全副武装,但举手投足还是难掩光华,就算不看脸,只看身材,也是个耀眼男人。只犹豫瞬,服务员就打算先去接待他。
但那人进来后,站在原地巡视圈,不像是来喝酒,倒像是在找什人。
秦炀突然觉得无比恼怒,醉成这样,如果换成是另外个陌生男人碰触他,他是不是也这样毫无防备?
把拽住对方手臂,秦炀豪不疼惜地把何晋从座位上拖起来!
何晋睁开眼睛,阵头晕目眩,视线不能定焦,他晃着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人,可晃头,整个世界也跟着晃起来,何晋站不稳地朝前面跌去!
秦炀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他,把他搂进怀里。
何晋靠在对方肩上,闻到股陌生
果然,当他视线移动到角落位置时,突然顿住,径直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何晋闭着眼睛趴在桌上,脑仁像是被针刺般疼,心脏跳动也极快,不知道是因为喝多咖啡,还是醉酒,从没有次喝酒后像现在这样难受。
秦炀就那来到他面前,视线扫过桌上还剩小半瓶马提尼、半桶化掉冰块,以及那个瘦得下巴梭尖……恋人。
刚刚在外面车里等两个小时,晚上随便吃个司机买回来三明治,没洗澡,也还没卸妆,秦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等什,在期待什,像个傻瓜样。
期待跟这人再次相见?可见面,又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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