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小姨小声道：“这
多年
，过去就别想。”
……老大是指他哥？何晋登时竖起耳朵，她们却不说，过会儿，何妈妈又把话题转到小姨女儿
事儿上，问她婚后生活怎样，有孩子没……
何晋却满脑子在想他妈妈那句“从老大身上得教训”，什意思，他哥哥不是生病去世吗？
晚上吃饭前，姥姥拿两个压岁红包让老爷发给张晓苗和何晋。
何晋拿红包，转手就被他妈妈索去，何晋也习惯，每年压岁钱也是上交，只是这
次给张晓苗见，她奇怪道：“何晋，你压岁钱还给你妈啊？”
转眼到除夕夜，按照惯例，何晋家三口都会去姥姥家那儿过年，起去还有小姨和小姨父、舅舅家。
何晋妈妈是姥姥最大女儿，但何晋却是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
不过，这天在姥姥家只有舅舅女儿张晓苗，他小姨两个孩子个嫁人去男方家过年，还有个表哥叫李跃东，比何晋大三岁，从小叛逆，考个普通本科，去年已经毕业工作，但今晚没来。
小姨和他妈妈在厨房里帮姥姥做年夜饭，正抱怨李跃东不听话，大学开始就成日不回家，学抽烟学喝酒，毕业后直在外地跟帮狐朋狗友鬼混……小姨言语间各种恨铁不成钢意味。
何妈妈道：“
当初就跟你说吧，孩子就是得从小严管！你不管他，他就走歪路，学坏！”
何晋“嗯”声，从没觉得压岁钱该是自己。
舅妈听也愣：“大姐，阿晋这大你还管着他钱呐？”
何妈妈骄傲道：“那是，何晋得奖学金交给呢。”
张晓苗惊讶道：“大姑你这样是不对，这钱该是姥姥给何晋，你怎能去藏着啊，你还藏着他奖学金？那他自己都没有钱吗？”
何妈妈瞪她眼：“这是给他存着买房呢，他要花什管要，自然会给他，这辈子所有东西死后都是给他，还能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小姨：“也管啊，但说他句，他能顶你十句，句句都能把你气死！真管不动！”
何妈妈：“是你小时候没打他，告诉你，小孩是靠打出来，棍棒底下出孝子，从小要打，把他脾气打没，他就听话。”
何晋心里寒，心说，如果这就是所谓孝，那他怎会讨厌自己母亲呢？
小姨：“就是狠不下那个心啊，你看现在把他惯得野……估计哪天死他在外面都不知道！哎，每次见你家何晋就羡慕，李跃东要有何晋半乖就可以烧高香！”
何妈妈声音低下来，略带哀伤道：“这不也是从老大身上得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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