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个夕阳漫漫傍晚,有个年轻人循着他声音,好奇
这样,等桓修白来找他,就不会摔下去。
他在屋里给自己栓上脚链,链子很沉重,开始磨烂脚腕,他也没有吭声。他想等着桓修白来,跟男人好好抱怨番,把这些苦痛都算在他头上,再快活地看对方难过心疼样子。
可是等脚腕上伤好又烂,烂又好,鲜血流又止,流到长出疤痕,流不出血,桓修白还是没有来。
他在小窗前日复日守着,每天醒来以希望开始,每天睡下以失望告终。
但他想着,这次都不样啦。他给自己栓上链子,会听桓修白话,走得慢些,再慢些,那桓修白就不会掉下去摔死。
电影正好开幕。
第幕就是第二轮回终点,以年轻席莫回跳楼终结,重启轮回为开端。
桓修白不忍地别开眼睛,又强迫自己扭头去看。
接着是十五岁席莫回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手心里仍旧握着那枚发卡,想起上轮回切,对着镜子将它别在黑发上。
系列轮回事件重演,再次于桓修白面前展开。这世席莫回在被灌下药剂时意外地顺从,他在荧幕上抹下嘴角,对父母提出,他要去无良镇住。
他也给那个混球造楼梯,好让他送糕点给自己吃时候能轻轻松松上来,再轻轻松松下去,每天多来几趟也不是问题。
可是,晃眼过去四十年,四十年后,他都变成半个老年人,他身体虚弱,带着锁链走路也快走不动,桓修白还是没有来。
他每天坚持保养着头发,只因为那个外乡人说过很多次,喜欢他头发。那不论他老成什样子,男人总会认出这头头发,和他说两句话吧。
当年,他想着:该走得慢些,再慢些,如果没走那快,他是不是,就不会掉下去。
临近四十年轮回结束时,他倒看开,觉得拴着自己也挺好,至少除桓修白,没人能带走他,他就是死,死在这小屋里,也是具拴着链子白骨。
哪怕还是囚禁着他,他也要到那个镇上,等着他情人来寻他。
席父席母出于愧疚答应。
席莫回住进巷子角小楼里。他原想住更高些,让那个蠢蛋来找他时费些功夫,但他还是选二楼,既保全自尊,也保留高傲。
他在二楼小铁窗前张望,还是内心惶然,终日害怕。某日,他叫来车夫,喊弟弟过来沿着墙面修架水泥楼梯。它扶手是全包,人走在上面无论如何也掉不下去,虽然席墨之粗糙敷衍,席莫回看到它建成那刻,还是心生欣慰。
这样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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